秋晚落高捧玉珏,朗声道:“不肖子孙落秋恭迎先祖,不肖子孙落秋恭迎先祖,不肖子孙落秋恭迎先祖。”
三声过后。
帝竣拉着张驴脸窜出玉珏,大手掐住秋晚落的脸,语气不善地低语:“够了,不要再鬼吼鬼叫的。”
“行了,孩子有心,你这当祖宗的人还没个正形。帝竣,还不放开,找抽呢?”
一刚一柔两道身影并肩。
帝竣一身繁纹华服,五官俊美,没有表情时不怒自威,星眸中流露出一抹尴尬,衣诀翻飞间,难掩气势。
普光一袭红衣如血,双眼像潺潺流水般温柔静谧,姿色绝美,仿佛一副远山图让人沉溺其中,浓抹适宜的长眉微皱,不赞同得望着动粗的帝竣。
啧啧啧,返老还童了?
宁甯绕着圈打量脱胎换骨的普光,拉着普光顺滑的黑发,猛地拔掉一根,在手里把玩。
“嘶,丫头,你这手没个轻重。”普光按着被扯痛的头皮,无奈又宠溺得放任她的无礼,接着说道:“丫头,你怎么如此安静?”
宁甯鼓着眼睛,指了指雕塑般的帝竣,又指了指黏在一起的嘴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见状,普光斜睨了眼帝竣,见他僵着身体,普光轻哼了声,解除宁甯嘴上的封印,“小可怜见的,憋坏了吧!”
“祖宗,你要做主啊!他哄不好你,还敢对我下此黑手,呜呜呜……”
宁甯悲痛欲绝,扯着普光的衣袍,埋在臂弯里的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她哼哼唧唧要普光做主。
见宁甯哭成泪人,普光暴脾气挠的一下上来了,一脚猛踹帝竣的屁股,厉声喝道:“帝竣,你想干什么?当年有负真心,如今还敢对我族小辈动手,真当我好欺负,好摆弄的?”
“普光,我没这个意思。”
帝竣有口难辩,本是不愿普光掺和进来,他才封住宁甯的嘴,主动跳出来后,也是他的不适。
果然,人不能做错事,一旦做错了,那是要跟一辈子的。
帝竣败下阵来,拱手作揖:“普光,吾疏忽了,没想到小辈不堪大用,以后不会再……”
被反讽的宁甯咬碎后槽牙,嘛也,这人也忒茶了点,说什么不堪大用,明褒暗贬啊!
啧,他厉害他上啊!光说不练假把式,嘁,还不是被祖宗制得服服帖帖。
“祖宗,他说得不错,小甯虽有祖宗教导,但天资在此,属实没有成长,是小甯的不是。”
说着,宁甯假模假样垂下脑袋,抹掉眼角的泪珠,不能言说的委屈冲撞着普光的心,他脸色贼难看,挡在宁甯身前,没好气得说道:“帝竣,我族小辈如何,自有老夫管,还轮不到你在这儿品头论足。”
帝竣吃瘪,想辩解,突然看到宁甯挑衅得眼神,胜负欲一下被激发出来,他挺着胸膛,拍了拍秋晚落的肩膀,说道:“普光,你看啊,这修行确实需要天资,落秋算我族天资绝佳的小辈,不还是落到下界的地步,所以啊,有时候选对朋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