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己绝不能死的意念,尔泰硬生生就这么扛着。
在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的一个夜晚,尔泰在半梦半醒之间被人往嘴里塞入了药丸。
察觉到不对他立刻睁大了眼,不愿意吃不知名的东西。
可是那人十分强势,随意按了他两下,药丸就被咽了下去。
他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一个穿着准噶尔女性服饰的女子,还有一个靠在一边事不关己的准噶尔兵将。
尔泰没好气的说道,“采莲,你再不来我真的要被打死了。穿女装穿的你人也习惯婆婆妈妈了吗?”
连木解锁链的手一顿,转身对另一个道,“哥,我不想救他了。至少让达瓦奇把他这口牙给打掉了再救吧。”
连宋哼了一声,不想理他弟这个狗玩意。他真的看到他穿女装的熟练就脑仁疼到不行,自家祖坟冒了黑烟,祖宗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连木讨了个没趣,只能默默解开尔泰的锁链。
他就是最没地位的一个了呗。他好委屈,他还不能说。
尔泰身上有着伤,本来要离开就不易。他还硬要回去之前换一身玄衣。
连木被他的矫情无语到不行,现在是注重个人形象的时候吗?
可是尔泰十分坚持,这伤绝不能被小燕子看到,更不用说说身上的狼狈。连宋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去了一趟很快找来一套半旧的黑色衣袍。
换了一身衣服,打理干净自己的尔泰除了脸上的一点擦伤,忽略苍白的脸色和颓废,倒是依然君子如玉。
连宋将两人一路送到山底又回了山上,奇怪的是遇到了侍卫,那些人也像没看到他们一样,尔泰不解极了。
连宋走后,尔泰好奇地问连木,这些侍卫为什么不拦他们,还任由他们牵走一匹马。
连木摸摸鼻子, “我跟今天巡夜的侍卫说了,你是我的情郎,早都转戈准噶尔了,所以才在我们的队伍里,就为了和我相守。如今大汗肯定不能容下你了,我带你走,和你厮守终身再也不回来了。明天大汗问起就说被清军偷袭了。反正败局已定,能成全一对鸳鸯算一对,上天也有好生之德嘛。”
话音落下,尔泰用舌尖狠狠的碰了几下后槽牙,才没问候连木家的祖宗。但脚上却没客气,一脚把他从马上踹下去。
只是这一脚,用完了尔泰所有的力气,他也一头从马上栽下来,没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尔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茅草屋里,而身上也没那么疼了。
他试探着起身,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老爷爷在熬着汤药,看起来是在附近山里隐居的神医。
那老人看到尔泰,笑呵呵的,“公子好福气啊,你夫人对你真是情深意重。他去给你采药了,你身上的伤我用草药给你敷了两天效果还行,他一大早就亲自给你去找草药了。”
等尔泰反应过来他口中情深意重的夫人是谁之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福气,消受不起,给你要不要啊。
小燕子听到这里,终于笑出了声。“尔泰,没想到我的第一个情敌是采莲啊?他可能真的暗恋你,对你多情深意重啊。”
尔泰现在听到情深意重这几个字都头皮发麻,谁要一个男的对他情深意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