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不配,为什么?”
“因为他贪财?因为他不正经?因为他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做手术了?”
“可他贪的财都是干净的,没有一分进了自己的口袋。”
”“有谁规定作为教授不能心态良好了?”
“他不配,难道说那些挂着荣誉教授、知名学者的,每天却只知道将自己放在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之间,觥筹交错的人配是吗?”
“你们说他不配做一个医生,因为他拿不起手术刀了,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无论是学医的,还是教医学的,难道以后都能拿起手术刀吗,你们拿得起手术刀,你们能救得了手术刀下病人的命吗?”
“有的人,头上顶着各种荣誉,被称为好院长,好教授。”
“可他就一定配站在讲台上,配站在手术室里吗?”
“他站在医学讲台上,讲如何在酒桌上如何牟利吗,还是在手术台上,拿一个病人的生命当儿戏。”
“有的人他可以站在讲台上,可以拿得起手术刀,可他却已经不配了,他被称为德高望重的君子,可在我看来,那就是伪君子。”
南瑜此话一出,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这无疑是把众人的遮羞布撕开。
胡景焕越听南瑜往下讲,脸色越难看,恨不得现在冲上去把南瑜拽下来。
就连曲伟奇听着南瑜的话,眉毛都不自觉地跳了跳,心道:“这丫头未免也太敢说了。”
不过曲伟奇明白她大多说得是真的,所以也并没有制止,他也不打算制止。
但心里也明白南瑜拿出这些东西,最后很可能没多大用处,有的人不看这些。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差点儿直接让他从凳子上摔下来。
南瑜说完,盯着下面的席洲崇,“席院长,您是南宫学院医学院的院长,在座的各位中间,您应该最有发言权,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如果像宋岩誉教授这样勤勤恳恳、敬业的教授都不配做老师,还有谁比他配,比他强的?”
在场的人闻言脸色瞬间都变得讳莫如深,万万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敢直接和席洲崇对着干。
席洲崇现在在这里只是一个学院院长,但在场的人都清楚他的身份,可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司华瑶不禁勾了勾唇,这人真是找死!
宋岩誉听着南瑜的话,是丝毫不准备给席洲崇留脸面,他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担忧。
南瑜这丫头的性子还是这样烈,他深知以南瑜的性子,不会忍,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脏东西给。
他不禁在她身上看到他当年的影子,他也会在面对不公时,厉声质问,可是最终却没有任何用。
他如今已到这个地步,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南瑜却还年轻,他担心就算她以后进了帝都研究院,也没办法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