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伶牙俐齿,不知到了皇上面前,你还能不能如此淡定自若,回宫!”皇后丢下这么一句话,带着沈丝弦灰溜溜的离开。
刚上了马车,沈丝弦的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只见皇后一脸愤恨的瞧着她,低声怒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沈丝弦捂着脸,心中满是委屈,辩解道:“妾身没想到那贱人竟如此诡计多端,可此事也不能全怪臣妾。”
这话刚说完,便被皇后回怼,“你以为这些时日她能将沈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会是什么等闲之辈?既然要做戏便要做真些,只是腹痛如何能将她定罪?”
语罢,皇后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一脸的烦躁。
沈丝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半天才嗫嚅道:“这可是太子的长子,妾身舍不得,况且母后不是也说了吗?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皇后没说什么,但是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什么皇嗣不皇嗣的,若不是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几分用处,她早就命人堕胎了。
太子的长子怎么能从一个身份低贱的通房丫鬟的肚子里爬出来?但是这话皇后并未言明。
而沈府之中,皇后前脚刚踏出府门,沈沉璧后脚便开始盘问起孙雪梅来。
“为何要污蔑碧芸下毒?”沈沉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雪梅,语气冰冷。
孙雪梅被盯的心里发毛,但她还是嘴硬道:“我没有污蔑,御医也说了,茶杯中确实有红花!”
“除了这些你还查到了什么?”沈沉璧继续追问。
事已至此,孙雪梅只能继续圆谎,“该说的我都说了,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
“你可知,这府医也是与府上签了奴籍的,你说我是将你卖到青楼好,还是卖到乡下给人做媳妇好?”沈沉璧忽然眯了眼睛,靠近孙雪梅,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她眼里,孙雪梅不过就是猫猫狗狗一般。
闻言。孙雪梅猛地抬头,与沈沉璧对视了一眼,她慌了。
“你若是发卖了我,我师父定然会记恨你的。”孙雪梅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心虚,虚张声势道。
沈沉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噙着讥讽,“甘神医一生救死扶伤,光明磊落,若是知道你今日行径,怕是还会感谢我为民除害。”
语罢,孙雪梅的脸有些灰白,身子也开始微微发抖,“我说,我确实在那人的指甲上发现了红花粉,但是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是我说了此事,皇后定然饶不了我的。”
话刚说完,原本还对孙雪梅抱有一丝感激的碧芸突然红了眼,一巴掌将孙雪梅打的脸都偏了过去。
碧芸心中满是愤怒,“你明知我是无辜的,却伙同别人污蔑于我,我真是看走了眼,竟还在小姐面前为你说好话!”
孙雪梅没说话,脸上的巴掌印在隐隐作痛。
与碧芸不同,沈沉璧却是拧着眉,像是在沉思。
按理来讲,沈丝弦没那个脑子才是,况且她还想靠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怎么舍得拿孩子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