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沉璧露头,他指着沈沉璧愤愤开口,“你个贱人,我娘她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凭什么将她赶出去,你这样不忠不孝之辈迟早要遭报应的!”
听了这话,沈沉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讥讽出声,“你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长兄?还是堂兄?”
“你什么意思?”沈长风显然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脸上多了几分疑惑。
沈沉璧啧啧了一声,“胡氏早些年便与沈文才暗通款曲,而你应当是堂兄,哦,不对,沈文才已经从家谱除了名,你连堂兄都不是。”
这话说完,本就聚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沈长风身上的酒气也散了许多,眼神也比之前清明了许多,只不过那眼底的狠厉却是丝毫不加遮拦,“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污蔑长辈,乃是重罪,你给我滚下来!看我今日不教训你!”
“你如今已经不是我沈府的人,识相的快给我滚开!”
见沈长风依旧挡在马车前,沈沉璧皱眉警告了一句,便将车帘放下了。
“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上轧过去!”沈长风狂妄的叫嚣着,似乎赌定了沈沉璧不敢对他怎么样。
车夫为难的看着站在跟前一动不动的沈长风,却听得里面的人发了话,“走便是,撞死了我一力承担。”
这话刚说完,马车便直直的朝着沈长风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长风瞳孔猛缩,看着飞奔而来的马车,丝毫没有犹豫,立马闪身躲开,直接被吓醒了。
等他反应过来,马车已经跑出去好远。
人群中有人对着沈长风指指点点,虽然声音不大,但沈长风还是听到了一些字眼。
“我就说沈国公威风凛凛,怎么儿子是个怂货,原来不是亲生的,还好沈国公死的早,要不然若是知道自己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得气死?”
“听说他娘是个舞女,就算改了良籍也改不了那股骚劲儿,有了沈国公,还想着勾引别的男人,真恶心。”
……
沈长风低着头,让人瞧不见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他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一瘸一拐的朝着一所破院子走去,步伐有些急切。
不久,沈长风便瞧见了胡氏,只是眼前的胡氏不再像以前那般养尊处优,脸上略显疲惫,他忽然红了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胡氏,“娘,他们说我是野种,说我是你跟大伯的孩子,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长风,娘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胡氏落下两行泪,不知是因为后悔还是委屈。
但这话也算是证实了沈沉璧所言,所以他们被家谱除名都是真的,别说是继承什么国公之位了,他如今就连国公府都进不去了。
沈长风冷笑了一声,看向胡氏的眼神中逐渐多了些恨意。
胡氏从未见过沈长风这副模样,有些慌了神,“长风,你听娘解释,当年娘初入国公府,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长风打断了,“够了,你那些恶心的过往我不想听!”
不顾胡氏的阻拦,沈长风决然离开。
而此时沈沉璧早就回了府,正在桌前喝茶暖身子,身后的碧芸不轻不缓的为她捏肩,这日子惬意的很。
“恭喜小姐,可算是把那些人给赶出去了。”碧芸声音里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