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吴越王钱俶及清原节度陈洪进持降表,请求入京朝见陛下。”
“此事不急,押后再议!”
赵老大心中对吴越刺客射杀自己胞弟一事仍有些怨念,连带着对吴越王入京祈降的事都推脱两回了。
这也是需要一个过场,人家是来投降的,又不是来抱大腿的。
白得那一大片肥沃的没有遭受过战火的富庶国土,赵老大心中其实比谁都捉急。
但过场就是过场,总要让你落着脸皮求上三回,晋王遇刺这回事才能勉勉强强揭了过去。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重开火药厂。”
自从赵二嗝屁之后,赵德昭的抑郁症竟然神奇的自愈了,一改往日颓废之模样,连腿貌似都不瘸了。
而且工作积极性相当饱满,哪怕是还拄着一根拐杖,也要来这朝会上占个位子。
“此事朕另有安排。亦不急在这一两日。”
赵二死后,也让赵匡胤的行事风格强硬了不少。
说到底,胞弟图谋弑兄,又遭惨死这事,他自己要负一半的责任,长久以来的妥协纵容,才是这次人伦惨剧的祸乱之源。
这其中关节,赵匡胤自己也早已经想通了,因此,最近的行事风格一改往日的柔和细腻作风,也开始变得有些独断起来。
至于重开火药厂一事,也早已经决定由自己亲手操办,亲到每一个细节的程度,至于那八百多个原火药厂幸存者,以后怕是要过上暗无天日的秘密地下工厂生活了。
权利的欲望确实是个坏东西呀,平日里温良恭俭的好儿子,在京城官员开始陆续登门拜访之后,也变的越发意气风发起来。
悲剧不能重演,手中的权该收的时候还是得收呀,一味妥协默许到最后只会害了他。
渐渐找回独裁的感觉之后,这几天的朝会也是开的异常顺利,丝滑柔顺,一气到底,中间几乎没什么停顿。
散朝之后,王浩急着去护理学院给那帮子青年官员上课,刚刚迈出端礼门,却被海公公叫住了。
“王老弟留步,陛下有召。”
“海公公可有密探之类的眼线在广州?”
路上,王浩顺便向海公公打听了一些关于广州的事情,心想广州原是南汉的都城,那南汉灭国不过五六年,朝廷应该有密探之类的特务人员驻扎在那里的吧?
此番南下阻力肯定不少,若是能借用一下海公公手中的黑手套,倒是让他们帮忙干些黑活,改制市舶司的事情定能事半功倍。
“广州?哪个广州?”
海公公很不厚道的卖起了萌。
“海老哥不仗义呀,连兄弟都要糊弄了。”
“哎哟喂我的王老弟,你可别这么说,杂家也有难处呀。”
心说这事情我怎么作得了主,人都是陛下的,再说这些见不得光的人手,哪能随随便便的暴露给你,说不定你南下之后,陛下还会用这些人来监视你王老弟的举动呢。
“您就顺便派几个不那么重要的给小弟使唤嘛……”
王浩开始讨价还价。
“嘿嘿嘿,王老弟打的好算计呀,以王老弟的手段,给你一个跟给全部给你有甚区别。”
“那可有联络暗号,身份腰牌之类的东西给兄弟一块,好拿来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