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丁瑶晕倒，齐武已经可以想象出接下来的剧情，地上那条小蛇马上就会变成八岐大蛇，接着敲诈海大富。

下意识的，齐武摸了摸口袋，他很想把这一幕录下来，如果李德贵在良子的事上不尽全力或者是走漏风声，自己也有张底牌在手里。

可惜，这是2001年，手机是个稀罕物，穷如齐武，自然是没有的。

“你是何人？竟敢进入我的领地？难不成是知道我饿了，巴巴的赶来投食？”

就在齐武思考的同时，小蛇已经变身，嗡声嗡气的开口。

齐武早就掌握好了时间，刚刚好捂住了李佘的嘴，示意她别乱叫后才松开手。

海大富已经懵了，双脚发软，甚至忘记了逃跑：“我…我马上就走，对…对不起……”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是公厕呢？”八岐大蛇似乎发怒了，大嘴一张，腥臭难闻。

海大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蛇大爷，您说，怎么才让我走？”

八岐大蛇蛇身扭了几下，离海大富又近了一些：“你来文当山干嘛？”

“买千年何首乌。”海大富指着昏倒的丁瑶，说：“她说这里有千年何首乌卖，所以我跟她来来看看。”

齐武暗暗冷笑：这次又改成千年何首乌了？

“千年何首乌？那玩意可贵了，这么说你很有钱？”八岐大蛇似乎吃了一惊。

闻言海大富立刻习惯性的接口：“嗯，我家老有钱了，煤老板的儿子，光苦力就雇了八百多个。”

“原来是煤公子，多有得罪，既然如此，你进我领地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闻言海大富立刻喜上眉梢，可八岐大蛇马上就话锋一转：“随便留下三四百万的过路费就行啦。”

“三四百万？”

海大富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唯唯诺诺的说：“我…我没钱。”

“什么？这么点钱也舍不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八岐大蛇蛇尾一蹬，作势就要扑过来。

“真没钱！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我家好穷，真的穷！”海大富边说边磕起头来。

八岐大蛇大怒：“竟然骗我？没钱你会买千年何首乌？”

海大富指着昏倒的丁瑶，哭丧着脸说：“是她问我要不要什么奇珍异宝，我看她长得漂亮，所以跟她上山玩玩，本来想着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不买，哪知道她是个路痴，没走几步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不可能，就你身上的行头，怎么看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八岐大蛇还是不信。

“这链子是假的，夜市买的，两块五，”海大富急忙取下脖子上的金链子扔到大蛇旁边，又脱下皮衣：“这也是假的，人造革…人造革……”

八岐大蛇嘴里红色的信子一卷，把地上的项链放到嘴里咬了咬，似乎想辨别真假，片刻后吐了出来：“还真是假的，没钱你装什么？还到处跟人说你是煤老板的儿子？”

“我…我真是煤老板的儿子，我爸就是镇上卖煤的海叔。”

海大富快哭了：“从小家里就穷，我又怕别人看不起，所以经常在外面吹牛说自己家有钱。”

2001年，文当山生活水平普遍偏低，煤气成本太高，所以八成以上的居民还是在烧老式的蜂窝煤。

这样就滋生了一个新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