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里,三个人的气氛有点尴尬。
严丽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看着文件。严柔站在窗口看着窗外,也是久久未曾开口。
剩下石亭心坐在严丽丽旁,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柔和严丽丽刚刚吵了一架,虽然不是说特别激烈,但二人间的氛围石亭心从未见过。
在二人的交流中,石亭心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严丽丽两个月前相亲失败,差点被人捡了之后被一个年轻男人救了。
然后就和那年轻男人......还有了孩子?!
石亭心感觉自己无比头痛,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却莫名其妙卷了进来,她其实心中很支持严柔的看法,在严丽丽的描述之中,那個男人就是个啃老的小混混,严丽丽如果真和那人结婚还要了这个孩子,那下半辈子就必定要被家庭拖累,她想不明白。
但话说回来,严丽丽现在表情很是坚定,这事她不是找严柔商量的,而是通知严柔的。
自己作为朋友,作为闺蜜,此时应该和严丽丽站在一起才是。
想明白这点后,石亭心开口道:“丽姐,严总,你们两个都别生气了,要不听我说两句?”
严丽丽抬起了头,严柔也转了过来。
见二人寄希望于自己破局的目光投射而来,本已想好说辞的石亭心登时卡壳,结结巴巴得说道:
“那个,丽姐,首先我觉得严总说得没错,选择这样一个人做丈夫,多多少少是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有些不负责了。”
严丽丽听到后皱了皱眉,倒是没反驳什么,严柔则是微微点了点头,自己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严总,你先别着急点头,我觉得你说的问题更大。”石亭心话锋一转,看向严柔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丽姐是真心喜欢那个男人的呢,她如果并不是出于一时脑热做出的这个决定,我觉得她作为一个成年人,是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幸福的。”
“那你告诉我,这样的人能给丽丽什么幸福?”严柔毫不客气道:“二十五六岁的还在啃老,但凡有点责任心的人都做不出来,父母养育他那么大,这时候非但不想着参加工作缓解家庭压力,还舔着脸啃老,这能有什么好人?”
“哥,你说的对,但是他不是那样的人,”严丽丽看着严柔认真道:“他虽然暂时没有工作,但他其实是一个才华洋溢的人,他爸爸是个老机关干部,对他绘画的爱好从不支持,但他一直有在努力。”
“我很喜欢看画,我觉得画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内心。”
“我看过了他的画,我觉得他的心里与他外表不同,是一个脆弱且需要保护的人。”
“我了解他,我觉得他很好,最起码在听说我怀孕的时候,他甚至根本没问过这孩子是不是他的。”
“还有别人?”严柔怒道。
“只有这一个人。”严丽丽淡淡回道。
看着二人间再次紧张起来的气氛,石亭心也不得不再次打起了圆场......
.............................................
“伱梦到回山门了?”甘范喝了口粥,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芮可儿则是比较坦然,毕竟这种稀奇古怪的梦她可是一点也没少做。
“可儿梦到自己站在山门门口,整个仙宗内空无一人,破败不堪。”
“待可儿引出雷云降雨安抚干涸的大地后,可儿又外放了灵力,让花草树木再生。”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记忆见到过你和师尊初入立圣境的样子,梦里的感受还挺真实的。”
听着芮可儿一边吃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诉说着自己的梦境,甘范的眉头反而皱得越来越深。
人不会梦到自己没见到过的东西,换句话说这最起码表示融入芮可儿脑海中的那十亿份记忆也在潜移默化的对她产生着影响。
甘范看了看自己身旁正在吃饭的妮子,问道:“没有别的蹊跷的地方吗?”
芮可儿看了眼甘范,用手撑着脑袋想了想,忽然说道:“对了,可儿还在山门地下唤出了一柄断成两截的天阙龙环剑,所以可儿才能断定这是梦。”
芮可儿笑了笑:“可儿认主的贴身之物,怎么可能随意丢在那里。”
“然后呢?”甘范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又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没有然后了呀,”芮可儿笑了笑:“再然后可儿就醒了,跑去厨房找你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甘范点了点头:“这样啊,那好像还好,挺像是一个正常梦的,无缘无故的开始,又无缘无故地结束。”
芮可儿见甘范紧皱着眉头,不禁放下筷子用手去揉了揉甘范的眉心:“夫君是当真了?”
甘范见芮可儿担心的模样不禁回了神,对她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梦嘛,总是奇奇怪怪的,”芮可儿展颜一笑:“不如说如果梦里都是符合逻辑的事,那活着也太累了吧?”
甘范摸了摸芮可儿的脸,忽然说道:“忘跟你说了,昨晚睡觉前我眼里又出现数字了。”
“恢复了?”芮可儿问道:“这次是几天?”
“七天。”甘范说道:“所以我才在想,你昨天的梦是不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