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底,四九城。
静谧的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月光如雪,夜色如墨,树影婆娑,冷风习习。
中院,一间简朴的房屋内。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聋老太、贾张氏等四合院有辈分的人,正站在一起,鸡一嘴鸭一嘴的说着什么。
他们对面的木板床,正躺在一个面色乌青的死人,王建军。
它被草席包裹着,等待安葬。
“建军是个好人啊,好么央的,怎么说没就没了?”易中海老眉不展,深深的叹了口气。
说着,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了刘海中。
今儿聋老太过六十六岁大寿,易中海特地出面,办了席面。
王建军作为全院的资深好人,理所当然被叫来当牛做马、跑前跑后。
心眼最实的他,累的满身大汗、精疲力尽,冷风一吹,害了心疼病。
又被一群人当猴儿一样耍,死命的灌酒,结果刚进家门,躺下没多久,就一命呜呼。
而刘海中,正是灌酒大军中最有分量的一个。
他平时就爱喝两口,不陪他喝,就是不给面子。
这样的暴脾气,老实人王建军是不敢惹的。
卫生站的人已经来过,说王建军是急性心梗,没救了,还给开了死亡证明。
面对一个全院公认老好人的死,刘海中的第一反应,则是甩锅。
“他爹就有心疼的毛病,建军应该是遗传的。”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能坚持不喝吗?别人一劝就大口猛灌,一点原则都没有,依我看,还是他自己馋酒了。”
说着,他目光不善,转头看向贾张氏。
“老嫂子,你也是。”
“给老太太办寿,是全院人的事,你却把自家的活计,全都让建军来干。”
“那大呼小叫的样子,跟旧社会使唤下人一样,我在后院都听到了。”
“建军一个大小伙子,听了难免赌气,又被你累的四鼻子汗流。”
“要不是这样,我看喝再多酒也没事。”
贾张氏一脸警觉的眨了眨三角眼:“瞅我干嘛?”
“我干活扭了腰,东旭崴了脚,让他帮忙干点活怎么了?”
“说他两句,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至于赌气囊塞呀?”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心胸狭隘!怪不得别人!”
聋老太用拐杖,猛一戳地面,语气不善的说:“贾张氏,你少说两句!”
“不管怎么说,建军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他一生不愧于人!”
“他人都没了,你就不能让他耳根清静些?”
大茂父亲许富贵双手抄在袖口里,缩着脖子,小声嘟囔:“好人有什么用?好人没好报!”
贾张氏一副混不吝模样,又接过话茬:“人都死了,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建军父母都已经不在,没了亲人,要我说,他这三间房,就应该分给我们贾家。”
“我家东旭早已到了婚配年纪,正等房用,总不能让儿媳妇过门后,跟婆婆住一起吧?多不方便。”
阎埠贵一听不乐意了,一个鸡贼的小眼神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