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这种事,很难应在一贯冷静自持的商鹤行身上。
可一旦应在他身上,场面必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温织的甜言蜜语下,商鹤行什么都配合,什么都依着她。
当他察觉到情况不对的时候,手腕已经被温织用扎带捆了起来。
“温织……”黑暗的视觉下,他的呼吸声很重:“别闹,会出事。”
温织将头枕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巧笑嫣然问:“会出什么事?”
商鹤行哄着她:“你先把灯打开。”
“不嘛,”温织说:“我就喜欢黑漆漆的,这样更刺激。”
话落,商鹤行被困住的双臂忽然往温织脖子后面一罩,反将她困在双臂间,哑声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织脖子瞬间动弹不得,她讪笑:“我当然是想好好招待你呀,今天可是你第一次来温家。”
商鹤行:“这样的招待方式?”
温织问:“不喜欢吗?”
商鹤行:“不是应该先吃饭吗。”
温织的声音轻轻盈盈像羽毛似的:“吃我行吗?”
“不吃。”他说。
这个时候当然不是商鹤行不解风情,从手被捆住之后,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身上这人,起了坏心思。
但凡用绳子,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警惕,偏偏她用的是扎带。
啧,扎真紧。
“你总说我不回应你,可这次难得我主动一回,送到你面前都不吃,你让我好失望、好挫败、好无助……”温织说着说着,声腔里有了泣音。
商鹤行明知道她在演,却还是听不得她半点委屈的语调,配合她:“吃。”
温织的泣音没了,声腔欢快起来,指尖像是不经意刮过他的喉结,问道:“你想怎么吃?”
商鹤行轻笑:“蘸酱。”
温织列举:“有草莓酱,奶油酱,你想蘸哪样酱?”
“奶油。”他回。
两人这一问一答,好似真的在讨论吃一份美味的食物。
其实各怀心思。
商鹤行试图用巧劲挣脱开手腕上的扎带。温织则试图用另一根扎带将商鹤行的手臂拴在床头。
起初是色令智昏,这次当被商鹤行察觉到温织的行为后,直接带着她滚了一圈,最后两人双双跌到了床下。
依然是商鹤行垫底。
他总能精准无误控制好平衡。
好在地板上铺了一层地毯,但砸地声很重,商鹤行担心温织受伤的手有没有被折到:“有没有哪里疼?”
温织说:“手好疼。”
商鹤行手被扎带捆住不方便查看,他说:“你别动,我去开灯。”
这时温织忽然惊叫一声:“啊!这是什么!”
商鹤行担心温织,本能回身护住她。
然而此刻温织手里的扎带还没丢,她趁着商鹤行回身护她这时,利落用扎带穿过商鹤行手臂,然后将商鹤双的一只手臂连同床脚捆在一起。
呲拉一声,收紧。
粗糙又滑稽的绑法,一点没给商鹤行留面子,但温织没别的办法了,能捆住就行!
“温织!”知道自己又被她骗了,商鹤行的语气有些无奈。
温织顺利得逞,坐在他的腿边叹气:“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