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家待得好好的,突然又被送到南宫家,南宫鹤望着那门口牌匾上的“南宫”二字,疑惑地说,“我问岳蔓她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不过听她那意思,阮梨成了南宫家亲戚了?”
离谱,太离谱了,阮梨是怎么跟太阴界扯上关系的,南宫鹤寻思着好歹他也姓南宫,要攀关系也是他来攀吧。
卫悯比他淡定多了,进了南宫家也没什么好奇心,见到岳蔓的第一句话就是,“阮梨呢?”
岳蔓正和洛笙蹲在院子里各自发各自的呆,南宫鹤来了后就变成了发呆三人组,还能顺便给自己卜个吉凶,她随手指了个方向,欲言又止道,“她好像有心事。”
其实阮梨不常有心事,也不常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独自发呆,但正是因为她不经常这样,才容易让人担心,反正岳蔓是挺操心的,但你要说安慰人吧,她合欢宗出身的还真不擅长这个,她们强调的是快准狠一击必中,不讲究谈情说爱温水煮青蛙,要是阮梨说一句“我难过”,那她憋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你别难过”。
遂老实发呆。
卫悯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快步走了过去。
此时已近黄昏,房间内光线昏暗,这倒影响不到卫悯,他轻松地绕过一些桌椅板凳,将窝在床脚发呆的低落版阮梨抱起来。
“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他身上气息清冽好闻,令阮梨有点发晕的脑袋清醒了些,她抓着他肩侧垂下来的两缕发丝,在指尖绕了两圈。
尽管她口中还用“那人”指代她心中的怀疑对象,但她也十分清楚,这事儿十有八九跟穆霄亭脱不了干系,毕竟阮凌天当初送信给蓬莱应当就是送到他手上的,死后骨骸也由他接手,他是最可疑的,只是动机不明。
“别想了,明天去找那几位家主确定一下。”
阮凌天在蓬莱陨落,他的骨骸是由蓬莱收殓的,由蓬莱掌门也就是穆霄亭亲自下葬,谁都有可能不知道墓里面埋了什么,但穆霄亭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如果知道阮凌天的骨骸不在里面,为什么一直隐瞒不发?
还有阮凌天的骨骸居然会埋在太阴界,他那时已经死了,骨骸一定是别人送回来的,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梨发呆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些事,可她无论怎么想,她都无法否认,穆霄亭是最可疑的人。
阮梨有点犹豫地说,“我是不是天生亲缘福薄啊?”
“那人费了这么大力气,还特意将我爹的尸骸送回来,就为了隐藏这一点吗?我父母四处寻宝去了很多地方,太阴界有什么特殊之处是不能宣扬出去的?”
或许问题不在太阴界,而在……
眼睛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拢住,阮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被这股凉意驱散,她听到了卫悯的声音。
可这样一来新的疑问又出现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悯对穆霄亭了解甚少,他对阮凌天夫妇也只是几百年前的一面之缘,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帮阮梨分析问题,他在听了阮梨详细重述了一遍南宫靖的话后,一阵见血地指出,“蓬莱知道你父母来太阴界寻宝。”
阮梨顿了顿,肯定道,“他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父母来太阴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