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回来。
快过年了。
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满大街都洋溢着春节的喜气。
今年是完美的一年。
陈思文的心情也跟过年了似的,吴佩妮快生了,预产期就是下周,这个消息很关键,他睡觉恨不得都是乐着的,那叫一个高兴啊。
哼着歌。
在自家门口贴了一幅红通通的对联,正了正门上的福字,陈思文转头回了屋,张阿姨也是需要回家过年的,他拦下活,洗洗手后开始在客厅里和面包韭菜馅儿饺子。
唯一遗憾的是,今年的春节还是这么冷清。
因为预产期将近,养胎需要一个安静一点的环境,简单商量,就吃一顿饭,就不打扰小两口了,主要是不打扰吴佩妮休息。
老妈老姐正在从西城小院路上,佩妮他爸去拜访外公了,外公年纪大了还是什么人物,让人过年拜访小两口特别不合适,寻思着,到时候直接去医院,看重孙儿了。
十几根烟花放完了。
小时候也没遇到老公,没童年的她。
陈思文腆着脸,言简意赅道:“小嘴递过来亲下。”
老妈老姐的车还没到,吴佩妮此刻肚子特别大了,躺在床上确实懒得动弹了,所以陈思文只能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揉着面。
“老公。”吴佩妮目光盈盈的看着手心里握着布灵布灵洋洋闪烁的烟花,长长睫毛好像在这种忽闪忽闪的光亮下微微的颤动,“小时候没人陪我玩。”
吴佩妮对自己也特别有自知之明了。
放完味儿,就把窗户关了。
而她呢,则是夫唱妇随至极,乖乖的表示,“老公,我想要造娃娃了。”
陈思文没好气的吧唧亲了她一口,“又调皮。”
两口子彼此口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了,陈思文熟练的就用她喝过的杯子一抿,嘴里还说,“不会呀,我明明冲的温开水,不烫,你现在不能和凉水。”
电话那头有点懒懒的,估摸着是才睡醒,眼睛都没睁开的,吧唧吧唧小嘴,“渴渴,想喝水了。”
“嗯?”陈思文拉好窗帘,走回去坐在她旁边,“咋了?”
“新年快乐,孩儿她妈。”
吴佩妮闻言废话都不废话了,老公要亲亲而已,她还不是要,她也想亲亲,跟老公亲嘴巴子她也喜欢。
陈思文很享受地把手放在她的大肚子上,后脑勺动了动,忽然微微侧过头来,从平躺变成了侧躺,让脸对着吴佩妮的肚肚,耳朵压着她大腿,鼻子和嘴几乎离吴佩妮沉甸甸的大肚子几厘米,自己的儿子啊,陈思文装作闭眼休息着,实际上玩心大起,用嘴巴和鼻子大口吹了一下气,吹得她痒呼呼的。
陈思文走到窗户边上一拉推拉窗,让外面的空气将阳台的的烟火味吹一吹。
陈思文一呃,看看表,“估摸着我快到了吧,之前给她们打电话就出门了。”
陈思文一愣,是唐大的苏院长,“苏院长,过年好过年好。”
吴佩妮眼睛弯弯的,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手,肚子越大越腻歪人的,陈思文叹了口气,坐过去还是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问,“还要不要睡一会儿?”
此刻小两口在家里感受着过年的味道,原本安静的别墅区此刻也是充满了年味,大家都很热闹,这是唐都人从古至今的年味儿。
陈思文错愕一下,柔柔的看了她一眼,“以后就有人陪你了。”
“.昂?”
陈思文也被感染了气氛,松开吴佩妮的手,快步去包里拿出了老妈从家带过来的一些疵花,光亮不响的那种,将一把花分开两半递给她。
“噢”
“等着。”陈思文一听就扒拉水龙头冲冲,“我给你倒。”
零点一过。
“嗯!”
“老公不玩了。”她掩着鼻子咳咳道:“老公,屋里太呛,开开窗户吧。”
吴佩妮小嘴一抿,眼睛柔柔地将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摸在他的脸上,像审视一件艺术品似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脸、眉毛、睫毛、脸蛋、鼻子、嘴唇,从上到下都被吴佩妮的指尖摩擦了一遍。
“有你这么喘气的吗?嗯?”吴佩妮一点不跟老公急的,大拇指在他嘴唇上摸了几下,“老公,你好好躺着好不好。”
“昂。”
“那你不来点行动表现一下?”
小两口反正就是随便亲了。
“那老公,帮我洗漱,我好重,不想走路。”吴佩妮此刻理直气壮的要把一双更加丰腴的美腿往老公的手上搁。
“行,那你把衣服穿上,天儿冷。”
铃铃铃,手机响了,陈思文看号码不认识,就接起来喂了一声。
吴佩妮笑道:“老公,你过来一下下。”
这种家庭规矩还不少的,什么方面不对,说闲话的肯定不少,更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就把年过了。
“明年咱们家就热闹了。”老妈刚刚坐下就笑呵呵的说,“你妈我啊,就当外婆了。”
陈思佳吧唧吧唧吃了两口饺子,一听,还包着嘴呢,就举杯,含含糊糊的都表示,“呐呐就敬窝当咕咕了。”
“嗯嗯,老公,你也要多穿上点噢。”
“不管我们有多少娃娃,只有有老公才是家。”
“老公,只要你一个人陪着我都已经够了。”
“诶?”陈思文一愣,“你当嘛外婆啊,你不是奶奶吗?”
“老公”
“啥?”陈思文一愣。
陈思文突然抬头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想说点什么。
吴佩妮乖乖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