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太好了,只要破了曾头市,史文恭将不战而降!”
朱武得知宋江哥哥放弃攻打济州城,也没有去争夺北山旱寨,而是直接出兵来打曾头市,不由得抚掌大赞。
既然宋江哥哥的大部精锐兵马来到,又对南寨发起了攻打,朱武当机立断,让施恩和马麟带领千余人继续佯攻东寨。
“声势一定要浩大,但切记不可真的攻打,还要让兄弟们分批休息养精蓄锐。”
朱武叮嘱了施恩和马麟一番,和李应带着千余人马连夜转移前往偷袭北寨。
两个哨骑又将朱武的计划带了回去。
“梁山贼又来了!”
东寨刚沉寂不久,转眼又变得热闹起来,火光透天喊杀声震天。
而南寨却没了声音。
朱仝和杨志正在喘息,看到韩滔和彭玘赶来了,二人这才明白搞错了,与此同时,前往东寨的两个哨骑回来,才知道是朱武等人在打东寨。
紧接着,史进和武松带领两千步卒赶到。
没说的了,必须干他丫的。
杨志养伤,彭玘和韩滔掠阵,朱仝、武松和史进率两千步卒攻打南寨。
苏定一看,我了个去,打虎武松都来了,惹不起啊惹不起,惹不起咱就躲。
惹不起的苏定一发狠,等梁山贼打过第三道壕沟冲进南寨,放了一把火就带着人跑回了总寨。
一把火将冲进南寨的梁山贼给烧得亡命而退。
好在引火物没来得及堆放,梁山贼只不过百来人烧伤,否则的话,这把火有可能让打虎武松陨落。
南寨大火阻断了梁山贼的追击路,烧得梁山贼的士气大落,又不知道南寨到总寨的地形,黑灯瞎火的也不敢追击,只得等宋江的到来。
突如其来的攻打,也打乱了宋江和吴用的部署,让宋江不得不趁黑急行军,待赶到南寨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南寨的大火已经熄灭,东寨的火光和喊杀声还在继续。
宋江和吴用得知详情,一商量,决定在南寨按兵不动,东寨继续虚张声势,派出武松和史进前往攻打西寨。
四寨齐攻,只要有一個寨子被打破,曾头市也就被打开了缺口。
且说苏定一把火把南寨给烧了,带着曾茂的尸体回到总寨,这厮唯恐被曾老头看轻导致赏钱没了,不免开动脑筋想着对策。
对于爱财如命的苏定而言,上阵杀敌没问题,但钱要给够。打他骂他没问题,有钱就行。
该有的赏钱没了,等于在苏定的身上剐肉,这是万万不行的。
曾弄得报大惊,刚在东寨死了一个谙班勃极烈的预备亲卫,现在又死了一个,这对上头终归有些不好交代。
死了两个便宜侄子,曾弄还可以接受。
要命的是,辛苦打造的南寨防御,被苏定这贼厮鸟一把火给烧没了。
“太公,梁山贼势大,南寨已经不可守,正所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苏定这厮为了不被扣赏钱,将路上灵光一闪想到的对策款款而谈。
曾弄也一直在关注南寨一战的经过,现在想来还真的是这个道理,面对梁山主力的强攻,苏定和几百寨兵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要是守不住,梁山贼尾随杀到总寨,那情况更糟。
“苏老师言之在理,这一把火放得好啊,接下来该如何,苏老师有何指教?”
“其他几个寨子能守就守,不能守就退回来,咱们总寨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居住的上万百姓随时都能增援,梁山贼就是来三五万兵马也休想打破。
而且晁盖在打济州城,北山旱寨又被咱们攻占。梁山贼的奇袭计划说明想要速战速决,奇袭无法实现,现在焦急的是宋江,而不是咱们!”
“苏老师可是要咱们只守不攻,静观其变?”
“没错,其实咱们没必要四下分散兵力,只要守住总寨,梁山贼若猛攻,咱们就依托有利地形和充足的箭矢大量杀死杀伤梁山贼。
等梁山贼打不动了,又或者梁山贼后路有变退兵,到时咱们再尾随追杀,可一举破贼立下奇功。”
曾弄听了大惊,急忙朝苏定行礼称道:“老夫之前不知苏老师是这般大才多有怠慢,还请苏老师恕罪。”
曾弄万万没想到,这个苏定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一个贪财的粗莽蠢货,没想到这厮居然在藏拙,实则是一个才智非凡的人物,这真是给了他一份惊喜。
苏定先是一愣,随即装模装样地道:“太公谬赞了。”
曾弄又是一礼,说道:“老夫想拜请苏老师屈尊当个军师,还请苏老师不弃!”
“太公有请,定不敢辞!”苏定欣然接受,随即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太公,这酬劳方面……”
“此战过后,老夫酬谢苏老师黄金百两、骏马一匹、良田百亩、牛羊若干,苏老师意下如何?”
卧龙就在眼前,区区百两黄金和田地牛羊算得了什么,曾弄毫不犹豫地就砸了出去。
这贼厮鸟只要还像以前那般贪财,那就好办了。
曾弄有的是钱。
而且田地牛羊,能将苏定这个大才彻底捆死在曾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