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了指小骨头,问小白毛团子,“你去哄哄它吧!”
你在开玩笑?小白毛团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楚萻不会哄人,它就会哦,谁告诉你的。抱手在胸前,冷笑了一声,[哼,要是我去了,它还不得哭死。我可没有这个胆量,要去你去,把我拖下水去。]说完撇过脸去不想理会楚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一席话把楚萻怼得有些讪讪然,低头不敢直面傻狐狸。她若是有办法,也不会强人所难,让傻狐狸去安慰小骨头,可她这不是没办法了嘛,谁知让傻狐狸一顿怼。
眼看天色渐晚,那九天彩衣蜈蚣可能有所察觉,正往这边赶来,虽说她不想逃,可也没打算束手就擒,还想着与它战上一战。
实在没办法了,楚萻只能硬着头皮蹲在小骨头身旁,俯下身子,强忍心里的不自在,咬着牙,把声音放柔和,以免再次刺痛小骨头那脆弱的玻璃心,“我和小狐狸正在聊你口中所说的臭虫呢。”
强行转移话题,也不知道这招好不好使。
楚萻持着怀疑的态度观望着,可她还是太高看小骨头了,小骨头听到她们是在聊如何对付臭虫给它报仇,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笑得连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还是楚萻对它好,时时刻刻想着它,念着它,这不还记挂着报复臭虫,为它出口气。
软软糯糯朝楚萻卖了个萌,嘴甜道:“楚萻,你可真好!偶就知道你最好了,把偶带走前还不忘为我狠狠教训臭虫一顿,偶现在好开心啊”这边,兴奋得青蔓在空中尽情摇摆。
小毛团子虽说不想趟这浑水,可它本质上还是个八卦的狐狸,实在忍受不住好奇心的抓挠,偷偷摸摸竖起耳朵,余光忍不住朝楚萻瞥去。当听到楚萻强行转移话题,心就不由吐槽:这安慰技巧太没含金量了,真是贻笑大方。
可事实还是狠狠抽了它一个大耳光,捂着心口,直痛呼:[这世界,我不懂!]小哭包那灿烂的笑容刺痛了它的眼,心里呐喊:脑补要不得啊!会让人完全迷失了自己,找不到真实的自己的。
眼珠咕溜一转,满是黠愚,坏心眼想到,若是它告诉小哭包楚萻真正的目的在于臭虫,可不是为了帮它报仇,那它还不得哭得昏天黑地,桑田变成沧海。激灵一个冷颤,让小白毛团子迅速打消这念头,它还不想想被淹死。
“楚萻,你可不知道那臭虫可坏可坏了。”小圆球有了楚萻作依靠,胆子也大了,只想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向楚萻倾诉了,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在偶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一天贪玩露出了行迹,恰巧被出来觅食的臭虫发现了,它不顾偶的意愿强行将我掳了去,可疼可疼了,那时偶还窝在土里,就被臭虫拔萝卜似的生拔硬拽,从土里把偶扒拉出来,疼得偶当时就晕了过去。你可不知道,它看我的眼神就像狼一般,那时偶害怕极了,生怕被臭虫一口吞到肚子里。吓死偶了!”小圆球讲到这里,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依然感受到臭虫那毛骨悚然的目光,小身板微微颤栗。
“当偶醒过来时,发现还活着都不知道有多开心,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可看见臭虫时,你都不知道偶瞬间落入了无尽深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多么的凄凉,有多么的无助。幸好,臭虫不知道为什么不吃了偶,还弄了一大堆妖兽给偶,一个劲逼迫偶把它们给吃了,偶不肯吃,它就让小臭虫们拱偶,还威胁偶要一点一点啃了偶。臭虫浑身臭臭的,还非要偶的身上乱爬乱蹭,真是恶心死了。”
小圆球越讲越觉得委屈,眼泪抽嗒嗒往下流,无声地哭了起来,臭虫那个挨千刀的,实在太过分了,老是让它干它不喜欢的事,还老喜欢盯着她垂涎三千尺,真是恶心死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