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小丫头当年送的手镯,他可是一直戴在手上直至今日呢!也不知这镯子是如何做的,戴了数年,依旧是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想到这,楼宇轹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镯子,因为这一举动,他也发现了自己是穿着新衣裳躺在床上的。
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楼宇轹凌厉的目光直直看向徐蔓怡,后者先是一惊,随后很快便明白过来,开口朝他解释。
“公子勿怪,小女子见公子浑身……不太雅观,便命人替你清理了一番,但请公子放心,公子的东西小女子一样未动,都好好的替公子收着。”
说罢,徐蔓怡走到房间里的一个小柜子前,从里头拿出一个青色的布包来,随后将它交给楼宇轹。
楼宇轹打开一看,里头正是自己在打斗中破损不堪的衣裳,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东西果真是一样不少。
也不避讳徐蔓怡,当下楼宇轹就将重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随后又将余下的东西交给徐蔓怡。
“劳烦姑娘将在下这破衣烂衫丢了,至于这几百两银子,权当我在此借宿的费用。”
“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女子救你本是一番好心,不是贪图你这几百两银子,再说了,公子瞧我的家境,哪里像是缺钱的?”
徐蔓怡心中甚是气恼,自己好心好意救了他,结果这人醒来了,却还要用这些黄白之物来羞辱自己,当真是哪里都不如枵郎。
那厢楼宇轹也知道自己措辞有误,急忙跟徐蔓怡赔罪。
“是在下嘴拙,在下向姑娘赔罪,我没有要拿这些俗物羞辱姑娘的意思,只是这些时日劳烦府上照顾,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在下又身无旁物,只有这些银两能以表感谢。”
“即是如此……那我便当你是无心之举。你也不用给我什么银两,我用不着,这些你还是自己留着急用吧!”
见楼宇轹还有要将银两全部送给自己的打算,徐蔓怡立马把那些银两掏出来还给了楼宇轹。
她虽然觉得生气,但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楼宇轹好声好气的跟她道了歉,她便也顺势原谅了他,这银子却是绝对不能要的。
而对于楼宇轹来说,他的计划是等手下的人寻到了自己,到时再离开这梨城,如今所在之处,无疑是一个既安全又隐秘的藏身点,徐蔓怡能原谅他,实在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思绪到此为止,楼宇轹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眼前这女子的名字。
“多谢姑娘宽宏大量,对了,在下姓于单名一个轹字,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徐蔓怡,于公子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蔓怡便好。”
“蔓怡?这名字倒甚是好听。”
这一句真心实意,楼宇轹旁若无人的夸赞着,却让徐蔓怡悄然红了脸,可同时,她又在心里暗自觉得,这楼宇轹在她看来,当真是比不得楼宇枵半分。
是的,楼宇轹真实的名字,在他刚被徐蔓怡带回来的那天晚上,就被楼宇枵如实的告诉给徐蔓怡了。所以楼宇轹此时说出口的化名,在徐蔓怡眼里,便觉得虚假的很。
同时,楼宇枵还告诉她,楼宇轹为了皇位一直想除掉自己,所以徐蔓怡为了自己的情郎,答应忍辱负重的以色事他人。
也不知这楼宇枵是从哪里来的自信,竟认定楼宇轹会看中徐蔓怡。
“多谢于公子夸奖。”
“你都让我唤你蔓怡了,不如你也叫我的名字——于轹,如何?”
那淡然的表现,成功的让楼宇轹对徐蔓怡的好感,一时又加深了许多。
“这……”
“怎么?蔓怡你不愿意?”
“自然不是,只是有些不太习惯。”
“这样啊!说不定蔓怡你多叫几次就习惯了。”
不顾忌自己皇子的身份,楼宇轹学了一把皇都里风流骚客的作为,殊不知,他这样的表现,又让徐蔓怡在心里为她打下了“浪荡子弟”这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