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看见卫震廷,表示很高兴,在陌生地方看见熟人感觉总是不同,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吃午饭。
卫震廷正饿着呢,不客气地坐下和小曼寒喧,问习不习惯,这里气候比莞城那边更燥热些,日头也特别毒辣,没事不要出门,否则把水灵灵白嫩嫩的漂亮姑娘晒成黑炭就不好了,又笑道:“我还以为老大只是一厢情愿,家里老人应该不肯放你出来,毕竟这鬼地方并不好玩……想不到,竟然叫他办成了。”
顾少钧斜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所以我有媳妇儿,你没有!”
“哎!不带这样的啊,你啥时候嘴变这么损了?我怎么没有媳妇儿?你都有我能没有?我不过是……”
“不过是相亲七八次,次次都落空!”
“我愿意相亲吗?还不是我妈死活拉着,落空也是别人落,我那是没看上!等以后我也遇到个小曼曼……”
“去去!世上只有一个小曼,我家的!”
“让人把话说完行不?我是说将来,我肯定也能像你这样,遇到合自己心意的姑娘!”
“少扯淡,办到了再说,你就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意外再不去饭堂,眼下还得饿肚子。”
卫震廷不满地地看着顾少钧,指了指屋子中间的小圆桌,上面摆着五六碟菜,每样都是新鲜出锅香气扑鼻,小曼还要再煮个汤。
“我干嘛要去饭堂,这么多吃的,小曼特意叫我一起吃饭!”
“没你份啊,你也不好意思打扰我们二人世界吧?那话怎么说来着这是不道德的!”顾少钧说着走去厨房端汤。
卫震廷:“有好吃好喝想赶我走?你才不道德!”
小曼洗了手拿抹布站在厨房门口擦干水,无语地看着两人,这叫搭档?是互拆党吧。
不过上辈子他们俩真的很好很默契,一个残了不结婚,另一个就以找不到合心意的、可以共度一生的对象为由,宁可单身不肯凑合,卫震廷经常往顾少钧家跑,一来就长住,每次他用轮椅推顾少钧外出散步的时候,很多女人见之止步,目光炽热、惊艳、赞叹或怜悯,追光般跟着他们移动,人都走远了还呆站在原地,也怪这两人外形气度都太过出色不凡,硬朗俊魅,沉默安静,明明不说话,却能令人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牵连,那时候小曼做为保姆,拎着水壶拿着衣服隔十几步远跟在后头,如果当时她思想稍微“黄暴”一点,懂得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有“真爱”,估计那脑子也是不够用了,肯定各种不停不止……
顾少钧摆碗碟,卫震廷立马跑去洗手然后回到饭桌前抢着扶椅子请小曼入坐,假装没看见顾少钧冷眼,三人正吃着饭,通讯员喊报告进来,递给卫震廷一封信,卫震廷只瞄了眼信封上的字,很快把信塞进口袋里,顾少钧却早已看见,给小曼挟了一筷子菜,笑着说道:“看吧,咱们今天就不应该请震廷吃饭,泄露他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