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承福见那姑娘盯住小曼看,皱了皱眉,对小曼说道:“这里我自己弄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小曼听阿公阿奶说过有人给莫承福介绍了个对象,是在公社什么部门上班的,不过还没定下来,这两个姑娘,莫承福不给她介绍是谁,她也不想管闲事,当下就点头要离开,郑少镰还在家里等着她呢,一会吃过午饭两人得返回县城和莞城。
谁知小曼刚转身迈步,那连衣裙姑娘也跟着她移动脚步,拦在面前不让她走,另一个黄色衬衫的也凑过来堵在一边,吊起眼角,撇着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怎么我们来你就走啊?难不成是心虚了吗?”
“我为什么心虚?你们又是谁?”小曼曼冷冷问道,黄衬衫哼了一声:“你问问莫承福我们是谁?我们是他老婆和小姨子,是这里的主人!你这个……”
“张丽纱!你神经病!”
莫承福冲过来,干脆利落一手一个,把两个不速之客拎起拖出门外,连衣裙姑娘顺势紧紧抱住莫承福的手臂,娇声惊呼:“承福!承福你慢点儿嘛,把我抓痛了,你瞧,手腕红了呢!”
莫承福把她往边上推开些,侧脸怒瞪着那个黄衬衫姑娘,指着栏栅门吼道:“张丽纱,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张丽纱也不示弱,脖子一拧,吼回来:“我为什么要滚?莫承福你给我听着:我姐可是跟你睡过为你打过胎的,整个水泥厂都知道,你要是敢甩我姐,又另外跟那个死狐狸精谈,我砍死你,信不信?”
连衣裙姑娘听到张丽纱这一通喊,顿时脸红得像下蛋母鸡般,双眼飞快地朝四周一扫,然后目光别有深意地瞧了瞧小曼,这才幽怨地看住莫承福,眼泪冒了出来,一手捂住嘴巴嘤嘤哭泣。
小曼无语:原来这是两姐妹啊,姐姐的隐私就这么让妹妹大方宣扬出来了。还有个重点,这位连衣裙居然是莫承福在水泥厂做临时工时交的女朋友!
不是分手了吗?莫承福还为此生无可恋了一阵子,跟着阿公采草药那么长时间都没见有半个女人出来找,怎么这会子突然冒出来了?
卫生室里坐着六七个等看病的村里人,这会都跑出来看热闹,听到有姑娘青天白日地喊说什么“睡过了、打了胎”,几个病人脸上那表情简直不要多精彩,尤其是老娘们,立马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更有那八卦得厉害的,忍不住就想要插嘴探问究竟。
莫承福又气又急,脸色泛青,偏偏嘴巴木讷,越急越没法分辨,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却没有直接挥手去打那个黄衬衫。
小曼知道他在隐忍,当初让他们练“五禽戏”,阿公有过约束:重在健身防身,但不能够凭着会拳术就欺人打人,尤其不准随便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