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
经过一番斟酌,陈乐挑挑拣拣,将吴心郁的问题大致解答了一番。
他把自己和白巧巧怎么认识的,认识之后关系又怎么进展,后到男女之实,以及对方什么时候走的,走了之后自己这些天做了什么,昨天回学校听到那些消息后又做了什么……
把这些说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隐藏的还是有点多,像内世界啊,还有白巧巧为什么接近自己、她又为什么走,这些都没说。
于是,当他说了一大堆,以为自己应该把事情说清楚后。
吴心郁却是陷入了沉默,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
有震惊,有嫌弃,有鄙夷。
除此之外陈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对方脸上还有一丝赞赏之意。
“……”
良久,当陈乐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吴心郁开口:
“我听明白了。”
她一脸敬畏的看着陈乐:“你果然是个畜生。”
“???”陈乐迷了:“我怎么又畜生了?”
吴心郁感叹着:“我以为你和她是正常渠道认识的,谁知道,人家只是大街上扶了你一把,你就赖上人家了,一路穷追猛打,还硬是把人家逼到了床上。”
嗯,在她听来,陈乐所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陈乐挠了挠头,倒也没解释什么:“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们俩关系就是这样,而她所谓的嫌疑,也绝对是无中生有,因为她是八天前……额不,九天前离开的,不是警方说的十一天前,那两天她在我这。”
“明白。”
吴心郁调整了下坐姿,靠着沙发:“那么现在九成九可以确定为你打草惊蛇了,网络上关于白巧巧的各种爆料,以及警方的通告,全都是针对你昨天的行为而出的招。”
“嗯。”陈乐没有反驳,这点他早在学校时就有察觉,他带着童念去新闻院系打听消息的举动确实鲁莽了。
甚至就说今天来找吴心郁的举动,也比较草率,如果真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他可以说把自己的目的全都暴露了,简直就是个天选棋子,一算计一个准。
“你还挺坦诚。”吴心郁看他这样子,饶有兴致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陈乐摊了下手无奈道:“他们一个个都在暗处,我在明处,做点什么都束手束脚……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一个机会了。”
(只要让我逮到……)
陈乐看着自己攥的起来棱角分明的拳头,眼中闪过几分暴戾。
“呵呵,那你恐怕等不到了。”
吴心郁摇了摇头:
“我们眼下所见的,很大可能是一个烟雾弹,看似有迹可循,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顺着你的猜测,将计就计让事情变成这样,还是原本的目的就是这样。
“如果是前者,我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是白白浪费时间,就算不自乱阵脚,等待烟雾散去,也一切都晚了。
“如果是后者……”
吴心郁此时进入了一种认真模式,看起来比之前多了几分冷冽干练,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此时显得锐利又知性。
陈乐感觉,给她配副无框眼镜一定很合适。
“……如果是后者,说明他们一定有一套完善的计划和应对措施,我们怎样出招,都是在他们的节奏里,完全落入被动。”
“喔。”陈乐听的不明觉厉,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才问:“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到是提出点有用的建议啊,到底怎么找到他们。”
“呵呵。”吴心郁冷笑了下:“说你没脑子都算轻了。棋盘已经展开,人家步步为营,全盘布局,你却盲目横冲,只想吃人家的子……”
吴心郁看到陈乐盯着自己的眼神变得危险,意识到自己飘了,脸色立马变得柔和,语气也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