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逊呆呆地看着陷入昏迷的黑衣男子,转身问玄都,“你在哪把人家弄过来的?”
“河里啊。”玄都洋洋得意地说,“你都没钓到鱼,我钓到了!”
鲁逊都懒得跟她争论,直接以炁拿住男子,一把扔到窗外。
“噗通”一声,男子掉入水中。
“你干嘛把他仍了?”玄都来到窗户旁,一副还想捞上来的样子。
鲁逊赶忙将窗户关上,“那是人,不是鱼,你看不到吗?”
“不是水里的东西都可以钓吗?”
“钓鱼是鱼虾蟹,不是钓人!”鲁逊看着玄都,“人家可能只是在游泳。”
这大半夜的,穿着黑色的水衣,自然不会是游泳。但自己只想看戏,根本没有掺合的意思。谁知玄都这一闹,自己利索地卷进来了。
…
黑漆漆的水中,三名黑衣人扶着船舱底部,看着像丢垃圾一样被丢下来的人。
“大哥,他晕过去了。”一名瘦一点的黑衣人扶住昏迷的黑衣人。
“我没瞎,看见了。”黑衣人头领说。
“那我们还上去吗?”
“你瞎了吗?要上去送死?”
瘦黑衣人也不敢生气,但一直泡在冰冷的水里也不是个事,又小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黑衣人头领回忆刚才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自己四人奉命而来,原本潜到这船上,抓走一个女子。谁知刚靠近这船只,一根绿油油的东西就从船上射下来,四人里最强壮的老二就给飞走了。
自己甚至都没看清那是个什么玩意。
想了想,头领给两个小弟鼓劲,“别管那是什么东西。我们也不上去,就把这船凿沉,等他们落水了,慌成一团,我们趁乱带走人,完美。”
听到不用上船就能搞定,瘦黑衣人拼命点头,“大哥厉害,完美!”
“哈哈哈!”大哥笑得很开心。
“可是,这样会不会害死很多人?”另一名小眼睛黑衣人,犹豫了很久,终于说了一句。
“你当你是什么!大善人吗?”头领劈头盖脸地训了一句,“你先去凿!”
小眼黑衣人不敢反驳,只得潜到船底去凿船。
“喂…”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发现自己腾云驾雾地飞到半空,然后又跌入水中。
……
“喂,你不许我钓他们,你怎么把他们都钓走了?”
玄都看着鲁逊用法力,将水下的三人仍走,顿生不满。
“他们要把船弄沉,我自然要把他们丢远一点。”
鲁逊看着被水拍晕的三人,也不管了。
能不能活,看他们自己的运气。
……
在大船后面,一条小船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男子盯着前面的大船,有些着急地对一个干瘦男子到,“阎老大,你再不出手,可就到京东西路了。”
干瘦男子坐在船舱内,旁边放着一把古朴的乌鞘长剑,讥诮地说“你不是派人去了吗?”
富家公子不说话,他刚才也看见空中飞人了。
“那船上有高人,现在不能出手。”
“什么狗屁高人,你在不出手,我们全家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见干瘦男子不说话,那公子哥讽刺道,“你这东南第一高手的名头,怕不是吹出来的吧?”
干瘦男子忽然睁开双眼,杀气腾腾,惊的公子哥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你要是在聒噪,我先一剑杀了你。”说完,干瘦男子继续闭上眼。
……
为什么他们都能注意到自己?自己明明已经用化虚之术,将体内的炁掩盖。
难道是自己修炼时的动静?
接下来的几天,鲁逊该吃吃,该喝喝。
那两名女子很少露面,吃东西也是让人送到船舱。
而后面的那条小船,也稳得住,一直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这天,大船行到一处浅水,已无法借风航行。
船老大熟练地和一伙纤夫谈好价,接好纤绳。纤夫们一人拉一条纤绳,喊着震天的号子,开始艰难地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