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有理了?!
宋砚清跟他混熟了,一点都不怕,该正经的时候挺正紧,浑的时候也是浑,这种学生最不好拿捏,三中十年也出不了一个,偏偏这届出了,老高的高血压都要上来了。
“是我主动帮他批的。”程栩然解释。
“你不用解释,你们先回去,宋砚清留下。”
“怎么回回留我堂。”
老高凉飕飕:“怎么,你时间多珍贵啊,宋哥。”
宋砚清这回儿又清凛正经起来了:“别,错了。”
就是说,他身上那种打小养出来的骄矜,真挺会拿捏人的。
这种男生,又在这种青春懵懵懂懂的时期,老高看了眼走出去的程栩然,叹口气,私底下跟宋砚清说:“人家是全年级文综第一的苗子,你别耽误她。”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宋砚清站着写检讨,动作顿一下,甩甩笔,手腕瘦削,“我要是多跟人说一句话就能影响别人,那我以后不学了,我上K厅找兼职。”
老高一巴掌拍他肩上,挺重:“瞎说什么,你知道我意思,人家跟你不一样。”
“一定是我影响她吗?”宋砚清不咸不淡来一句。
好像所有人都默认。
“什么?”老高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没听清。
碳素笔在男生指间转了一圈,抛起又落下,被人接住月光,窗外是银霜似的皎洁,他将检讨一推:“行了,没那意思。”
说完,径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