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舒光是想想心里就紧的难受。一个人这么高频率的恶性睡眠,对情绪的影响该有多大。
凌北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也难怪他连睡觉这件事都畏惧。
可是人又怎么能一直不睡觉,不休息?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的吗?
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他是不是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南子舒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只能努力将怀中还在微微发颤的躯体拥紧:“没关系没关系,无论是什么,我都在。
“你不用害怕。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南子舒的低语,仿佛也是在跟自己许下一个决心:我要一直一直陪着他。
他们就这么十分默契的安静相拥在一起。直到凌北彻底平静下来,南子舒才再次出声唤他:“凌北……”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凌北身子一僵。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是不想告诉南子舒,是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刚才凌北所进入的梦魇状态,跟他以往记忆里的梦境都大不相同。没有一个确切的主题,但好像能让他体会到所有的痛苦。
但他能确定,这些纷乱复杂的感觉之中,他再次明确的感受到了南子舒离他而去的无力感和崩溃感。
回忆至此,凌北拥着南子舒的双臂倏地收紧。随即他的大脑也在一瞬间失去了主控权,竟说:“舒舒……你让我一次,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他骗了她。
他明知道自己根本就说不出什么,但还是以此跟她提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