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说罢,她眼睫垂下,手里的活不停,“我先住隔壁的酒店,你这几天有事的话...”
“这里有房间。”他盯着姜悦,眸中带着些许紧张。
话一出口,程深就有些后悔。他怕姜悦误会自己别有心思。
最后,姜悦还是暂时住了下来,在程深没看到的地方眸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两间卧室相邻,姜悦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借着月光,她蹑手蹑脚来到隔壁。
黑暗里一双眼睛盯着她,小小的脑袋左右摇摆。
她冲着阿姜做了噤声的手势,谁知它舔舔爪子懒得再看她。
嘘什么,主人又没睡着。
他睡相蛮好,脸上的红潮也褪去些。
程深,你真是让人看不透。
推开我的是你,靠近我的还是你。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天,雨幕如珠坠落,他翻找着一个又一个的垃圾桶,身上沾满了污迹也不去在意,只是寻找不确定的东西。
姜悦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她想起程深的洁癖,想起他刚受的伤,也想起过去他无时无刻的陪伴。
黑夜里无灯,程深便是她心头的光亮。
吻落在他的唇角,轻水一点,她轻轻说道:“晚安。”
让我再追你一次,这次没有赌约,没有不甘,只是单纯的还想和你在一起。
清晨的阳光夹杂一丝凉意,姜悦缓缓伸了个懒腰。
大年初九,程深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姜悦感觉自己就刚开始能派上点用场,之后每顿饭都是他做的,她就负责吃。
牛肉入喉,不肥不瘦恰到好处。
姜悦鼓囊着腮帮子,良久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怎么不回晋阳?”
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吗?后半句她并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初六过来?是因为我?”一句反问堵得姜悦哑口无言。
他倒是和以前一样,把天聊死。
程深扬起的嘴角示意他心情不错,夹起一块土豆放在她的碗里,“吃些菜好消化。”
知道自己败下阵来,姜悦将碗里的土豆戳烂,一脸不爽的看着对面的人。
初十这天,他家来了不速之客。
原本冰箱里囤的都是程深一个人的量,如今都被吃的差不多了。
“我去买菜,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姜悦手里不停调着电视,随意附和着,“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知道她大概是没听进去,程深摇摇头,将鞋柜的空鞋凌乱的摆到外面,一切都做完后才出门。
不一会儿敲门声便传来,朝着猫眼里望了望,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来的人是个大妈,烫着细卷发,眉毛颜色很深,面色颇不好惹。
她探头朝内瞧了瞧,唇色如血般艳丽,“你是他女朋友?”
姜悦没说话,只见她伸出手掌继续说着,“这个季度的房租该交了。”
原来是房东阿姨,姜悦挑挑眉道:“稍等。”
她回到房间,拉开床头最上层的抽屉拿出鼓囊的红包。
这是她来的第二天程深放在房间的,说是给她的压岁钱。
那个人还义正言辞的说着,“压岁钱,多给多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