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音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能不能出去这个世界，但是不影响他试试。

而且，实在不行继续吃呗，上次梦玖随拿回来的暗物质结晶可是多的是啊。

“呼，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个状态叫什么名字，但是，变身吧！”

黑色的皮肤再次覆盖在身体表面。

?黯式和蕾鴜看见这个状态的凯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毕竟之前她们研究的时间，大概应该是三个月，可是现在他居然有这种东西。

吃掉后快速增长能量。

“初步觉醒了吗？”

?黯式和蕾鴜不约而同的想到。

“不行，感觉不保险，再吃点。”

要知道，攻击世界壁是会有反抗的。

凯音就算能击碎也不会那么简单。

所以，多吃点能量保险一点嘛。

“嘎巴，嘎巴......”

凯音直接拿出一小堆，坐在这里嘎巴嘎巴吃了起来。

就像是吃锅巴一样。

“这石头能量含量不错啊。”

蕾鴜拿起一块，看了一会，却皱起了眉头。

暗物质能量，基本来源就是智慧生物的情绪。

但是情绪也分三六九等。

就像是生气等负面情绪凝聚的暗物质能量就会高不少。

但是开心等正面情绪就会少不少。

因为智慧生物本能的就会排斥这种情绪。

所以，这些暗物质结晶，也是大部分都是负面情绪。

蕾鴜看了一眼正在狂吞的凯音。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他才会性格越来越恶劣吧?

“?黯式，你过来。”

蕾鴜和?黯式说了什么，凯音没在意，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能量上升非常的快。

甚至不大一会就有刚才激活现在变身的量了，但是依旧没有开启下一段变身。

地上的一对暗物质结晶都吃光了。

凯音的身体才有些变化。

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疯狂而可怕的笑容。

凯音现在黑色的皮肤下，就像是有一条条小虫在乱串，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凯音的脸部骨骼在变化，被拉长了二十厘米，就像是整个人都消瘦了一样。

上半身前仰，就像是有了多年的脊椎病。

黑色的皮肤中，出现了一条条暗红色的条纹。

手也变成了爪子的模样。

尾巴，细长，没有皮肤，光是类似于脊柱的尾巴长在身后。

双腿弯曲，双脚也变成了只有四指的爪子模样。

锋利的脚趾甲足足有整个脚掌五分之一长。

“嗷！！！”

野兽的咆哮，已经完全不像是人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能实现你愿望的地方。”

愿望?凯音扭头打量四周。

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泥土。

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

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

风，是诅咒与哀怨。

如果用什么词语来做比喻的话，这里——不是地狱又是哪儿呢？

“你说……这是哪里？”

“实现你愿望的地方啊，这不过是类似于未成形的梦境一样的东西，现在它还在等待出生。”

“看那里。”

黑色的人影指向天空，空中那个黑色的漩涡在一开始被凯音错认成太阳。

那里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个黑洞。

里面深不可测的黑暗。

……

凯音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那个可怕的黑洞。

只要是个神经正常的人类都不会认为那个东西是什么好东西，就像是超神学院里面葛小伦会因为天上的大菊花而放弃做英雄。

要说为什么的话——

“你是谁？”

凯音用愤怒压制住心头的恐惧，向眼前的人影发问。

“我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啊，你这么想就可以了。”

凯音抬起右手对准了对方。

“别蒙我，快点回答！”

面对充满杀意的凯音，黑影突然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

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逼问实情的凯音表示怜悯。

“……对，我不否定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个已经拥有人格的『躯壳』就无法和别人交流，我只是为了传达我的愿望，才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所拥有的力量却是货真价实的。”

听了这话，凯音通过直觉作出了理解。

“你是那些情绪的意识？”

“嗯，这样的解释没错。”

借着别人的身体，它认同地点点头，但这下，切嗣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情绪只是纯粹的力量而已，它根本不可能拥有什么意识。”

“以前或许是这样，但现在不同了。我拥有了意识不是吗?”

“怎么可能……”

“那你既然拥有了意志，那你会给我力量吗？”

仿佛是遇到了难题一般，对方微微歪下头。

“这个问题——凯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