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喜欢黑暗,除了简易。
他喜欢开着灯。
“我又不知道这边是你,明明是你不讲武德突然关的灯,现在倒赖上我了。”
简易嘴上嘟囔着,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不是因为临死占便宜,而是因为迦摩身上暖和。
不仅仅将重力给移除,氧气也只给自己剩下了一丁点,甚至还将一切亮光与温暖夺走。
失去了光与温暖,温度开始渐渐下降。
上一个有乳此遭遇的男人,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叫做卡兹。
简易感觉过不了多久,自己要么被冻死,要么就跟卡兹一样被迫放弃思考。
“吼~”
感觉到简易的身体因为受不了寒冷,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并越抱越紧,爱欲的魔王笑了。
“我还以为你能扛多久呢,原来你的生物本能已经开始想要寻求温暖与庇护了呢~”
“但凡你看两集动物世界,就应该知道只要是生物,生物本能就避免不了,不过,也就只是本能而已,我的精神永远不可能屈服!”
刚刚说完,简易就感觉迦摩态度强硬地踹开了自己,异常空灵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你越是抗拒,我就越是兴奋!”
“接下来,我将操控你的时间观念,一个月后咱们再见,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硬气!”
也就是迦摩关了灯,不然必定能看到当自己话音落下时简易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她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
为啥觉得自己这样一個普通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一个月?
体力完全透支,抬个手都费劲,没有食物,没有水,氧气稀薄,气温接近零下,这种情况自己能撑半天都是奇迹了好吧?
脑子绝对有点儿问题,简易在心里吐槽,倒也没有说破,自己的意识若是在这种环境中待上两天,估计也就放弃思考了,跟死了也没区别。
……
简易坚持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久。
具体过了多久因为中途晕过去了几次不知情,但能确定的是已经远远超过了两天。
渐渐地,意识开始分不清梦与现实。
甚至开始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个梦,充斥着无处可逃的像是扒皮抽髓的痛苦,也有数不清的蜜柑般的美好与诱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简易觉得自己的精神开始有些不正常了,明明是自己的梦,自己的精神却分成了两份。
一个参与者,一个旁观者。
作为参与者的自己在承受痛苦,在醉生梦死。
作为旁观者的自己则就默默注视着参与者。
不实感与空虚渐渐滋生,一切皆是虚妄的念头即将产生的前一刻,简易被迦摩主动唤醒。
“你跟释迦摩尼什么关系?”
“?”
简易并未开口,而是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送去了一个问号,不知所云。
话说这是到点了?一个月这么快?
还有自己怎么合起了双手?还盘着腿?
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些奇怪的简易连忙将手松了开来,下意识地抱起臂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比自己原本以为的状态要好。
体温并没有大量流失,依旧保持着正常。
简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意识或许度过了很久,但自己外界的身体可能只过了数秒钟。
见简易松开双手,迦摩稍稍松了口气。
同时亦有些来气。
尼玛,自己一通瞎操作竟差点儿让他跟当初的释迦摩尼一样顿悟!
意识才过了半个月,竟然就开始顿悟,这小子的效率跟速度比当初的释迦摩尼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幸好自己反应快,在其的精神开始向着那个方向进化的前一秒唤醒了他。
不,慢着。
迦摩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如此看来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当初的那通瞎操作,会不会就跟刚刚一样,其实并没有对释迦摩尼造成阻碍,甚至反而是帮了他?
煞笔冤种其实就是自己?
归来的意识重新掌握了身体的简易这时清了清嗓子:“咳咳!如你所见,我的精神并没有屈服,我建议你使用加量不加价的一年套餐!”
才半个月你就要顿悟,给你一年时间不得立地成佛成为宇宙间第二个觉者?
迦摩在心里吐槽,再次打了个响指。
光亮瞬间出现,简易下意识闭上了双眼,缓慢地适应起周围重启的光明。
这迦摩突然又开灯是几个意思?
“等我的羽翼完全展开(羽化成功)再跟你慢慢玩!”
说罢,迦摩便给简易制作了只够一个人的立足点,再接着便消失在了简易的面前,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简易。
当然,迦摩这也是被逼无奈。
先前在简易的意识中施加了各种折磨,还以各种糖衣炮弹甚至亲自上阵引诱,把糖跟鞭子应用到极致,结果竟差点儿让简易开悟。
另一边,某个梦中的世界。
2006年的冬木,深山町商店街。
红洲宴岁馆中,系着可爱的小围裙,正在通过一张铜镜观察简易所处的时空的神女魃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这第三兽太逗了哈哈哈…”
被菜刀架着脖子的风后无语垂汗:“所以说公主殿下,咱能把手里的菜刀放下了吗?我都说了不会有事的。
还有,截止目前为止,他从小到大,走的每一步,其实仔细算来都没有出错,即便是被你无心拨弄过的命运,从结果上看对他也是有利的。”
“是这样吗?”
神女魃微微皱眉,将还沾着辣椒籽的菜刀从风后的脖子上移开,这是刚刚要去救简易,被风后阻拦后心急如焚的不理智操作。
“当然,因为不属于这个宇宙,世界,抑制力都选择观望,当下唯一能对抗第三兽幼体的存在,也是因为小主人当年的笔记才在因缘巧合下诞生的,这还不能说明吗?”
说着,风后整理了下衣服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