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悠也顾不得身上满是脏污,扯下一块布条帮他迅速包扎!
她也不顾肚子是否还疼痛,连忙跑出此地呼喊太医,可斌公公却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抓住了她的手,“不、不能去……”他脑袋一歪,瞬时昏迷不醒了。
叶轻悠已泪流满面,刚才如若不是斌公公,她的小命早就已丢了。
宇文宴瞥了一眼叶轻悠,抽出腰间药瓶扔过去,手中的长剑仍旧对准了梁帝。
“朕是你的父皇,你敢这样对待朕?而且你是怎么从大理寺中出来的?你是死囚,是罪犯!”
“父皇难道还不知,大理寺对儿臣来说就是来去自如的只防么?”宇文宴冷言告知。
梁帝自然不愿相信,“所以你早就做好了谋反的打算,从朕的手中夺了重权,果然是狼心狗肺,朕白白栽培了你!”
“儿臣不过是求自保而已,父皇不是早就把儿臣当了替罪羊,何时帮您杀光了看不惯的人,然后儿臣就会成为滥杀无辜的始作俑者,被您一刀砍了安抚人心么?”宇文宴语气和缓,好似说着毫不在意的事。
梁帝眼神一凝,没想到宇文宴有朝一日会这么待他!
“朕此时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杀了叶轻悠,朕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再给你降罪,仍旧让你掌管听音阁!”梁帝眼神微眯,仍旧在与宇文宴讲着条件。
宇文宴却嘴角微翘,“您到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摆弄人心,可您觉得儿臣真的在意么?”
“什么皇权富贵,什么大梁的帝位,都比不过叶轻悠一根手指头,那在儿臣的眼中狗屁不是,只有你们这些人在意而已!”
宇文宴斩钉截铁,十分快速的给了答案,他没有一丝犹豫迟疑,也是在安抚叶轻悠的心。
叶轻悠努力的在帮斌公公止血,宇文宴的话在她耳畔似清籁,却又让她十分委屈,忍不住的掉了泪。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眼前这样,不过是被召进宫而已,怎么就突然闹得生离死别?
宇文宴心痛的不敢去看,却也不再耽搁,直接拎着梁帝进了御书房内。
片刻功夫,他便拿了两份圣旨出来。
他直接抱起了叶轻悠,阔步离去。
叶轻悠已昏昏沉沉,脑袋挨上他的肩膀就昏睡过去。
她再醒来时已经夜幕时分。
春棠见她动弹了下,连忙上前,“王妃您终于醒了!!”她的眼圈里含着泪,忍不住的别过身子去擦了擦。
叶轻悠嘴巴干渴,让春棠递来了水。
此时她已经不适宜喝茶,只是温水,那也汩汩的灌了两大杯,“殿下呢?”
“殿下在湖心岛。”春棠只说了一句,叶轻悠便明白了。
春棠也没等着叶轻悠多问,便把她睡熟之后的事情都说了。
“……陛下宣旨,免了四殿下的罪过,而且还撤销了宁若雪与四殿下的赐婚之事,鸿胪寺和礼部那边都已经停止了礼仪之事。”
“还有么?”叶轻悠记得宇文宴拿了两道旨意,那应该还有另外一个。
春棠摇了摇头,“另外一个不清楚,奴婢只知道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