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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蕴很受用的摸摸她的头,白芍柔和的秀发柔软如丝绸,武蕴摸着手心在她发顶又揉了揉。
顶着鸡窝头的白芍发丝比边上的杂草相似无几,君拂颜抿着嘴嘴角的弧度上扬几分。
意思到被戏耍的白芍不甘示弱的伸出爪子要去扯他的小辫子。
奈何武蕴太高,垫起脚,脚下杂草软和又杂乱,重心不稳的扑了过去,眼瞅着眼药挨着地了,武蕴那厮双手环胸笑的肆意,全然没有要接住她的意思。
白芍惊呼出了身,后头一股大力将她拉了回力,力道没控制好,白芍向后仰面朝天,水润的大眼睛映着蓝天白云,还有武蕴那张讨厌的脸。
摔的是她,他一张大黑脸是怎么回事。
不救她还有理了。
白芍气呼呼的要起身,身体动了动,不由感慨这儿的草真是不错,人摔了也不会疼。
软和的比棉被还舒服,待会儿等劫匪走了,她要让老吴给她割点再走,等入了冬铺在床上肯定暖和,或许铺在轿子上小姐坐着也能少些辛苦。
底下的人动了动,白芍脑子闪过一丝怪异,撑起半个身子扭头一看,响彻天地一嗓子将官道上犹豫着要不要收草丛的劫匪引了过来,武蕴背起君拂颜就往草丛深处跑,白芍抓起垫在底下被压成肉酱的男子铆足了劲的跑。小姐刚才跑的时候撒了药粉,攥紧身边晕着头的男子,吼道:“奶奶的,你怎的这么重,再不跑会死的很惨的。”
似是验证她的话,后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惊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跑出好一段,白芍筋疲力尽一把扔了手中的“累赘”。
“自己跑,我真的带不动了。”
后头的劫匪三三两两,不时有跑着跑着就倒下的,但也有少数几个似乎没事的。
小姐撒的药粉,她是识得的。
能将人迷晕,但最厉害的是在山野的虫蛇闻着味道会寻了过来。
倒下的劫匪大多是受着伤的,应该是重了蛇毒。
白芍咬着牙,对地上软塌塌卷做一团的男子啐了一口。
不就是被她压了一下,怎的跟被雷劈了一般,还昏迷不醒了。武蕴也不知在哪了,后头跟上来的人长的凶神恶煞的,可并不多啊!
他要是在的话,拼上一拼,她也就不用再跑了。
认命的抓起地上的男子,谁让她把人家压了呢!
跑上几步,白芍丧气的将他一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跑了,累死的是死,被杀了也是死。
同样是死,她选轻松些的,攒点力气投胎也能跑的快些。
柳记尘脑袋,手疼腿也疼。最主要的是五脏六腑到在疼。
他着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一头扎进草丛就被一个大块头给压了,晕头转向的被颠了一路又被上抛下攥的。
这眼一张,劫匪头子那张粗犷骇人的脸再次出现了。
柳记尘眨眨眼又重新闭眼,再睁眼。
劫匪没走,刀已经假在他脖子上了。
多年的读书基下来的修养化为灰烬,他嘴一动,脖子上金属的冰凉感穿来。
好似头顶被人掀开,泼了一盆的凉水。
嘴上要骂人的话变成讨好,他举起双手过头顶,带动身体全身酸疼的脸皱作一团,在配上他猥琐的笑,白芍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这么就拉这这么个东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