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邮轮上,某个休息室,一个年轻女人看着坐在她斜对面的男生。女人容貌清丽,一身素色长裙,举手投足间尽是淑雅风范。
坐在她斜对面的男生瞧着年纪比她小一些,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很高,却是一身少年气。
“瞧大姐这话说得,这里你能来得,我当然也来得。”
邮轮已经起航,这三天邮轮上的人除非动用别的路子,否则都暂时离开不了。
“倒是大姐平时不是都喜欢在家读读书养养花,最是不喜这种闹腾腾的场合吗,怎么也来了?”
不等对方回答,少年就顾自笑道:“哦,我听说大姐难得心血来潮准备买下这艘邮轮给大哥做生日礼物,却没能拍下。难道大姐是心有不甘,想要来看看这艘被你相中却失之交臂的邮轮?”
“如果是这样,那也是理解的。我昨晚在这里四处转了转,发现这艘邮轮比之以往我见过的确实要好上不少,有很多吃喝玩乐的新奇玩意。邮轮的主人又经营有道,将门槛定得很高,这里的客人档次都提了上去,又是不一样的感觉。大姐还不知道吧,戚家年轻一辈几乎都来了,包括戚家那位大少。”
“哦,错了,现在应该喊二姐夫。”
说话的少年叫祁子谦,是祁家三少,祁家年纪最小的孩子,年仅十八岁。另一人是祁家大小姐祁诗茵,二十五岁,比祁落大三岁。
两人同父同母,都和祁落同父异母。
祁诗茵原本神情如常,在这里见到祁子谦,她只最开始的时候皱了下眉,之后就再也没有更多的情绪外露。
但听祁子谦喊这声“二姐夫”,她眉头又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他们两人结婚的事并没有对外宣布,在外还是继续称对方戚大少合适一些,以免他们戚家以为我们祁家故意上门攀关系。”
“怎么能说是故意上门攀关系呢。”
祁子谦不赞同,“先不说我们祁家论底蕴不比戚家差,只是祁家和楼家多年争斗消耗许多,才致使祁家近些年稍落于戚家一些而已。但就算是这样,祁家在戚家面前也还没有到用上‘攀关系’的地步。”
“不拿两家的底蕴说事,二姐嫁给戚大少也是事实,这声二姐夫我喊得合乎情理。如果大姐要拿他们是隐婚不便暴露他们的关系来说事,我也不是在外面喊的二姐夫啊,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么,又没有其他人听到。”
“大姐,你是不是觉得对方是戚家掌权人,我们在他面前就矮了一截,觉得我喊这声姐夫你喊这声妹夫很是没有底气?你不能这么想,公归公私归私。”
“论公,我们在戚大少面前自是要矮一截,这无可厚非,八大家族年轻一辈的子弟中,也就万俟家那位年纪轻轻的当家人能勉强和戚大少相比,可以做到在戚大少面前不弱气势;但论私,戚大少是二姐的丈夫,我们是二姐的娘家人,需要给二姐撑腰,可不能这样自弱,不然二姐指不定会被他们戚家小瞧。”
说到这里,祁子谦突然就泄了气,“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二姐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戚家一清二楚。先不说戚家和戚大少认不认我们这个亲家,二姐都不见得想认我们。”
“大姐,我打听过了,二姐也在邮轮上,我打算去见她。这邮轮上没长辈,我就悄悄去见,不会有人传到爸耳朵里。二姐车祸的事都过去大半年了,我到现在都没去看看她,关于她车祸的消息我还是她出院后才在网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