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上偷听(1 / 2)别扶,本宫自己坐起来首页

十积分,不差钱。

杜仅言在陈国后宫跟皇上皇后关系和睦,这两大主子一有赏赐,杜仅言的积分就要涨,现如今积分都七百多了,得想办法花出去,毕竟在后宫生存,本来娱乐项目就少得可怜,花积分也算一种娱乐。

果然买了隔墙有耳功能以后,田令月跟油桃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奴婢现在是万如殿的奴婢,身份有别,不敢跟田答应同行。”油桃福了一福就要走,又被山竹抓住:“我们主子跟你同行,是看得起你,你反倒不识趣。”

田令月擦了擦嘴角的口脂,望着手帕上那一抹鲜红笑着:“是怕跟我同行惹人非议吗?油桃,你难道不知隔墙有耳?你在这里跟我私下会面,已经是犯了忌讳了,万如殿的那位主子,无论如何不会再相信你了,你不帮着我们做事,也没退路了。”

“你们”

“你既然是长乐宫的奴婢,即使派到万如殿,也是长乐宫的奴婢,死了也是长乐宫的鬼,你若一心帮着贵妃娘娘办事,尚有回转,若不识相,那只有死路一条。”

油桃眼含着泪:“奴婢只想好好做个奴婢伺候主子,现在奴婢死了,也是万如殿的鬼,不是长乐宫的鬼。”

油桃不愿再跟田令月说话,转身回去万如殿。

田令月带着山竹在后面跟着。

山竹小声道:“主子,这个油桃不识抬举。”

“她以为回万如殿就没事了?今日她私下见我,杜常在肯定是认为她吃里扒外,岂会再相信她?”

田令月的笑声很轻,超出三百米的范围,杜仅言就听不见了。

当初入宫时,从未料到角落里缩着的田令月如此有心机,小看她了。

“朕忆起一首诗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皇上还能看到天上有人?”

“狗奴才,朕是说,咱们头上有人。你难道没听见那俩女人在高阁之上叽叽喳喳。”

“皇上您说的是杜常在跟史小主吧?”

“恩。”

“皇上一路尾随而来,这不正好撞上了吗?”

“狗奴才,什么叫尾随而来。朕只是想到摘星楼上看看城外风景,上元节快到了,城中热闹繁华。”

高让嘿嘿一笑,跟在皇上后头。

眼见快到高楼之上,皇上却不再往前走,而是呆在楼梯台阶上,侧耳听着楼上的动静。

杜仅言耳朵里嗡嗡的。

谁能想到,听田令月跟油桃说话,这中间还插播了一段广告?

她买的隔墙有耳功能可以听到三百米范围内的声音,而且是离得越近,声音越大。

皇上就在她脚下埋伏着,皇上跟高让说话的声音清晰可辨,而且声音很大,像在她耳畔开了扬声器。

史景站在城楼看风景,看到有百姓举着长长的龙灯在城里绕行,目光被吸引着,看得格外入神。

“皇上,您当心脚下。”高让虚扶着皇上,生怕他猥琐在台阶上会脚一滑站不住。

“没事,你小声点,别被那俩女人听见。”

史景目光一转:“杜仅言,你看那城中花灯,当年我还在府里时,每到上元节,我爹娘都会带我到街上,各式花灯,只要我看上的,统统都买。再没有比那更开心的时候了,可惜啊,被我爹送进宫里来,过这清汤寡水的生活。”

“这个女人,竟说宫里过的是清汤寡水的生活,朕哪顿没让她吃三菜一汤。”皇上贴着墙角。

“杜仅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杜仅言握了握史景的手,又不能告诉她皇上在偷听,只能委婉地提醒她:“看花灯。”

“你当真没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男人的声音,像是皇上的说话声。”

杜仅言:“看花灯。”

“花灯我已经看过了,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在宫里憋坏了?憋出病来了?我怎么听到皇上在我脚下说话?”

杜仅言心想,你没病,是皇上有病,一个男人干什么不好,猥琐在人家脚下的台阶上偷听。

像她偷听,都是凭真本事,用的隔墙有耳功能。皇上还得委曲求全,匍匐在台阶上。

“难道我想皇上想魔怔了不成?应该也不会吧?我对皇上又——”

杜仅言伸手捂住了史景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一面又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哪来的皇上?”史景莫名其妙的,高耸的摘星楼,明明只有她跟杜仅言。

不料皇上却从墙角走了出来。

青绿色织银镶边袍子,系着水色玉带,束着银冠,剑眉星目,款款来了。

一边走,一边还跟高让交流:“上元佳节就快到了,京城繁华热闹,朕不由得想起一道诗来,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皇上好诗文哪。”高让抚掌。

明明来了半天了,还要装作刚到的样子,就是为了掩饰他在台阶上偷听的事,皇上的演技也

挺浮夸的。

史景还捅了捅杜仅言的胳膊:“皇上来了,皇上真来了。”

他当然来了,还来了半天了,难怪买了隔墙有耳就听到有脚步声,原来那是皇上的脚步声。

杜仅言携着史景给皇上行了礼,摘星楼上凉风习习,吹动皇上水青色的袍子翻飞起舞,他的脸格外冷峻,看着杜仅言跟史景,就像看着一截儿木桩子似的不带感情色彩,语气全是敷衍:“这不是杜常在跟史秀女吗?怎么如此有雅兴啊。”

“马上到上元节了,臣妾跟史秀女想来摘星楼上看看城外风景。”

“是宫中的日子太清汤寡水吧?”

清汤寡水这词怎么这么熟悉?

史景惶恐地拉住杜仅言的手。

杜仅言有三分尴尬,不自觉并拢了脚尖。

果然有些话心里可以想,说出来就不安全。

皇上喃喃道:“高让,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这宫里的日子清汤寡水啊?”

“奴才”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