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一直给我打工。”喝完茶水,云禾开门见山。
之前的几天算是她对手下员工的一个考察期,考察期过了,她自然要把一员得力大将捏在手心里。
宋时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早晚会重拾丢掉了一切,我不愿意屈居人下,自然也不会愿意跟你。既如此,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杀鱼的工作我会辞去,就此再见吧。”
正在这时,饭菜一一呈上来,云禾倒没有因为宋时的话产生不舒服的心理,毕竟这样一个人,愿意屈居人下就证明野心不够。
野心不够,又如何能恶心傅鸣骅?
夹了两筷子菜,云禾啧了一声,而一旁的宋时自坐下后便未动过一杯一筷,一直都是云禾自己吃吃喝喝。
吃饱喝足,云禾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宋时这才发现,云禾的唇色好像很红,她吃了这么久,唇瓣的颜色好像都没有被吃掉。
“漂亮吗?”云禾笑眯眯的问道。
宋时猛然间回神,像是被人抓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小辫子,耳尖瞬间烧烫了起来,收回目光自然的端起茶杯饮了口茶。
“漂亮,漂亮的女人和风景,不会有男人愿意错过。”宋时回答的很恶劣,将云禾比作只中看的花瓶。
“啧,那也未必,既然你身为男人,当时陈翩翩名动一城,你为什么没有凑上去?”
当时陈翩翩跟傅鸣骅的纠缠风光无两,其中又有男二男三和各种男配做饰,将陈翩翩推上了A城的风口浪尖。
当时哪个男人不想目睹一把陈翩翩的风情?只有宋时,一心想搞垮傅鸣骅,专趁陈翩翩和傅鸣骅闹矛盾的时候下手。
奈何男女主光环过盛,就算他有谋算有手段,却也无奈败下阵来。
宋时面上露出一抹隐匿的嘲讽。
陈翩翩?那个清汤寡水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的那些男人神魂颠倒,明明是个姿色一般的真白莲花,却被人捧成了洁白无瑕的天山雪莲。
宋时没有回答云禾的试探,四两拨千斤,“你还不是落入了男人的温柔乡里?”
“你说张政?他不算温柔乡,顶多算个……嗯……专属空调。”云禾想了很久才给张政安上一个名词。
毕竟这种人已经不是专属意义上的渣男。
“没开玩笑,东山再起吗?起点很高的那种。”云禾放下了逗人的心思,终于板正起来。
“我凭什么信你?”宋时见云禾难得认真,沉吟片刻回了一句。
其实他不怎么信任云禾,毕竟一个靠恨意来做支撑的女人能有多大的成功率不说,她本身也是个问题。
他完全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也不会因为之前的失败而将所有矛头全部指向傅鸣骅以及他身边的人。
他现在要做的是稳打稳扎,最起码先捡起自己曾经丢掉的东西。
但宋时到底小瞧了云禾,她既然来,又怎么会打无准备之仗?她让服务员送进来一份文件,随后推到了宋时面前。
“瞧瞧吧,你赠我鱼虾,这些是我送你的,不论你愿不愿意给我打工,这都当我赠你未来成功的礼物。”云禾伸手将长发别在耳后,轻声说出这样一番话。
宋时心尖微动,自他失败,所有人都躲着他走,更多的人还会凑到他面前啐上一口,踩上一脚。
从未有什么人如同云禾一般,相信他会东山再起,并提前备下了贺礼。
打开面前的文件,宋时瞳孔猛然一缩,“这是……!”
“嘘……”
纤长白嫩的食指放在红唇边,形成鲜明的对比,云禾阻止了宋时接下来的话,“隔墙有耳。”
宋时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目光黏在文件上迅速翻看,末了抬头看向云禾,“你怎么拿到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我的渠道,若都被你查到,我还怎么当你老板?”云禾又起了逗人的心思。
这次宋时没有反驳她的话。
一餐结束,云禾吃饱喝足,她并没有多跟宋时纠缠,临走时冲他扬了扬手臂,让他好好干活,看好鱼摊。
宋时站的笔直,“知道了老板。”
云禾勾唇一笑,坐上了早就叫好的出租车。
时间不晚,寒冬的太阳悬在空中阳光刺目却一点都不觉得暖和,云禾推开家门,便看到张政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满脸阴郁。
“你去哪了?我不在,你连家都懒得回了?!”
张政把云禾的好心情全给败光了,便径直绕过他懒得理。张政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云禾,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厉声质问,“你刚刚去哪里了?跟谁在一起?”
云禾翻转手腕用巧力直接将手腕收了回来,张政还在怔愣的看向自己被拧开的手,就听云禾开口,“你又去哪里了?刚刚跟谁在一起?”
“我能跟谁在一起?我还不是跟……”张政下意识想要回答是跟陈翩翩在一起,但是刚刚傅鸣骅休息回家陪她,他才也想着自己竟然已经三天没有回过家了。
而且这三天里,云禾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一次都没有。
张政心里憋闷极了,他不清楚云禾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但他知道云禾这样绝对不正常!
“还真被翩翩给说对了!你是不是只爱我的钱?”张政冷哼一声,“她在这几天里故意发了那么多朋友圈,每次照片里都有我的身影,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
云禾觉得这人多少有些贱得慌,在乎的时候不耐烦,这会又装什么深情种?
还有那些朋友圈,他们两个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原主有多在意他们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这件事。
如今又用这种手段故意恶心她。
云禾的表情太过嫌恶,一点都不加掩饰,看的张政心里极其不舒服,从前的云禾看向他什么时候不是爱意满满?什么时候会露出如同现在般嫌弃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