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竟有此事?”
鸾凤殿内,一女子身着白色长袍,头戴金玉之串,正用一根银质的鸠杖逗弄着鸟笼里的金丝雀。
细看,那白色长袍也并非普通的素净袍子,袍衫展动之间,隐约可见长袍以极其细微的工艺镌绣的凤纹;
尽显尊荣之态。
然略显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凸出的颧骨显露出些许刻薄色,反而让这种尊荣带了些瑕疵。
在她面前,单膝跪着一名相貌威仪且俊逸的青年将军,低头垂手而立。
“殿下,臣亲耳听到陛下与陈屏屏之言,范贤,确有一弟弟,年仅三岁。”
话刚说完,燕小乙脸色一变。
被称之为殿下的女子柳眉一蹙,威声道:“掌嘴。”
啪!
燕小乙放下手中弓箭,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脸盖了一巴掌,略显惶恐道:“臣不该置喙陛下,请殿下责罚。”
深宫之内,公然说听到王座那位谈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若非李云瑞对这鸾凤宫有足够的掌控,也对那位陛下足够了解,知道自信如他,不会在这道宫墙内安插棋子。
否则,李云瑞对他的责罚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她脸色稍霁,淡淡道:“下不为例。”
燕小乙头埋的更深了。
李云瑞手的动作不停,继续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某一时刻,那雀儿好似被逗得有些生气,叽叽喳喳啄了鸠杖一下。
李云瑞一愣,旋即掩嘴笑了片刻,笑着笑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逐渐缓和,但依旧有些气不接下气的语气,道:
“你说,陛下准备让范贤的弟弟,和他共同管理内库?”
燕小乙低着头,斟酌片刻,道:“是。”
李云瑞轻轻点头,手的鸠杖猛的用力。
杖尖猛地一下子戳在笼子里金丝雀的肚子。
旋即一下子将其顶到了笼子边,金丝雀叽叽喳喳大叫,翅膀扑棱扑棱的,却只掉下来几根羽毛,怎么也挣脱不了那根有力的鸠杖。
旋即,李云瑞拿开鸠杖,平静道:“小乙,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殿下,十年了。”
“十年....”李云瑞双眼中阴晴不定,喃喃道:“小乙,内库财权对我而言,是重中之重。”
她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她相信燕小乙能听得懂。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燕小乙猛地抬头,旋即单膝变为双膝下跪,双手置于地,将头磕到双手,坚定道:
“请殿下放心,范贤和范健,必然走不出儋州。”
“哦?”李云瑞停下手的动作,回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伏在地的大内统领,微微躬身将其扶起,轻声道:
“我自是相信小乙的。”
燕小乙诚惶诚恐,双手抱拳,大声道:“臣,告退!!”
旋即没有丝毫留恋,转身离去。
身后,李云瑞手中的鸠杖掉落在地她却浑然未觉。
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李云瑞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城内,宫墙中,只有被困于内院的女人,用极为猖狂的笑打破了宁静的长夜。
.....
儋州,司楠伯府。
已然冲开混身经脉的范健依旧孜孜不倦的凝星。
迄今为止,丹田之内,已凝星十四颗。
再有一颗,就会恢复到之前的修为:武道六品!
这一天,儋州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