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走了!”陈宴礼转身就走,被姜柟及时拉住。
“小柟,你过来!”程令扬招了招手,示意姜柟往旁边走走,离陈宴礼远一些,才悄声道,“其实叶承儒死的那日,曲流殇里也有个姑娘失踪了,那姑娘是叶承儒最近日日约见的姑娘。”
“你的意思是?”
“我是在曲流殇查案时,碰巧被宣武侯的人抓的,他们指定心里有鬼!据曲流殇的小二交待,那晚张秀枝去曲流殇抓奸,最后不了了之,但两人都死无对症,实在太可疑,叶承儒很可能是死在曲流殇,再抛尸城南。”
姜柟沉默。
就在这时,外头又来了两三个狱卒,手里拎着刑具,拖在地上,发出骇人的声响。
走到程令扬的牢房前,狱卒客气的和陈宴礼笑说:“陈大人,小的提审犯人,还请您行个方便!”
“不准!谁允许你们提审的?”姜柟沉了脸,上前一步,直接又亮出了圣旨:“我乃圣上亲封的皇太子妃。”
狱卒赶紧跪下:“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夫人不要难为我们!”
对付这些小喽啰,姜柟不必太费劲,蛮横刁难就行。
她端着脖子,拿腔拿调道:“程令扬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他受刑,你们背后之人是谁,我现在就找他去!但你们若再敢动用私刑,得罪东宫的下场,你们可知道?”
“小的知道知道!绝不动刑!”
姜柟满意的朝程令扬使了个眼色,便抬脚往外走。
陈宴礼斜睨她一眼,低声道:“你这圣旨,给你用得怎么跟尚方宝剑似的?”
“不能在能上朝的人面前用,对付些虾兵蟹将还是可以的!”姜柟低声回道。
“你可知,太子都没你这么横!这么的仗势欺人!跟你一比,太子真是和蔼可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姜柟眉眼一挑,吩咐道,“你去跟你兄长说一声,程令扬我保了,让他好生照料!否则……”
这大言不惭,完全不顾谢昀死活的小模样,让陈宴礼暗暗吃了一惊,随即他摇头浅笑:“知道,得罪东宫的下场嘛!怎么?在你眼里,我也是虾兵蟹将?”
姜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行!我帮人帮到底!你是圣上亲封的太子妃嘛,多厉害啊,我今日尽心尽力的帮你,日后你也保保我!”陈宴礼笑着打趣。
出了狱门,陈宴礼抬脚往另一侧离去,姜柟和顾芸白碰面之后,便打算回去。
刑狱位于大理寺最里,离开需要经过一条幽暗的长廊,两边是狱卒休息所在地,一入长廊,便觉压抑。
忽然,顾芸白拉住姜柟的手,她眉眼一拧,只见长廊两边的厢房同一时间将门打开,从屋里冲出几个手持利刃的蒙面人。
姜柟大惊失色,顾芸白冷声道:“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在大理寺撒野?”
说话的同时,逼着姜柟后退,用手势示意她往来时的方向跑,姜柟没有犹豫,立刻朝陈宴礼离去的方向跑去。
见状,蒙面人挥刀向前,被顾芸白用剑挡住,长廊狭窄,一时竟无法突破。
姜柟一路狂奔,追上陈宴礼,大喊道:“陈大人,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