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为自保,纷纷紧闭屋门,生意来了都不做。
姜家大宅人仰马翻,各院都有商铺的掌柜,连夜在汇报交接,唯有南川阁冷冷清清。
顾芸白抱谢述坐在膝上逗着玩,许久才开口问:“盛宁这几天去哪了?一天到晚见不着人!不会又是跟哪个男人厮混去了吧?”
“她夜夜买醉,心里苦,你别总那样说她!”姜柟白了顾芸白一眼。
“好!不说她,我说你!好不容易讹来的两箱金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就这么捐了,我咋看不出来你这么善良呢?”
顾芸白并不知道是捐给了太子,否则非得当场炸毛不可。
姜柟眸光微闪,嘟囔一声:“你没偷偷留一个?”
“怀疑我?”顾芸白冷嗤一声,“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那你就当我是花了吧!”
因为这两箱金子,姜柟又想起了张神婆,至今杳无音信,她心里七上八下,总落不到实处。
顾芸白让谢述下阁楼去玩,凑近姜柟,悄声道:“秦王妃想见见你,你给个时间。”
“秦王妃?”姜柟略感诧异。
顾芸白点头,从腰包中掏出一雪白的瓷罐,递过去,叹息:“她听说你身上落了疤,就四处去寻了这个可以去疤的芙蓉雪花膏,你先用用看,若是有效果,我再去拿!”
“你嘴是有多大?秦王妃与我素不相识,都知道我身上有疤了?”姜柟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顾芸白的眼,能喷出两束火焰。
“不是我!是秦王”
“秦王也知道?你怎么到处说?!”
顾芸白刚启唇,就被打断。
见姜柟脸色更加难看,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没到处说,我就跟秦王说了一嘴,他便让秦王妃去寻药!”顾芸白垂眼,幽幽地说,“你知道的,他自小最疼你,但你总不喜欢跟他玩,宁愿找谢昀那个呆子也不理他。他知道你喜欢谢昀那些玩意儿,他也学着去做过,但永远做不好!”
“.”姜柟神色微僵。
“他曾跟姑母说,长大了定要娶你为妻,可惜事与愿违,这几年在外头风餐露宿,也总挂念着你。”
姜柟眸子低垂,轻斥:“儿时的戏言哪里作数?我们都各自成婚,他快要当爹了,你说这些干什么?”
“王妃为人最是宽厚,她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秦王府,后半生都待在秦王府,以任何名义都可以。”
顾芸白双眼炯炯,脑海中已经盘算好了,将来秦王夺嫡成功,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顾家重现当年荣耀,她们还如儿时一般风光无两。
姜柟迟疑着没有说话。
“她好歹是个王妃,还要对你三催四请不成?不论你愿不愿意,总得见一面,跟她说一声,要不然她怎么跟秦王交待?要是为了你,惹得他夫妻二人吵架,我可不答应啊!”
“行!等我办完眼前这件事就见!”姜柟的视线穿过夜幕,落在了玉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