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了,不过是刚巧碰到了而已,在家中夫人未说此事之前末将也不清楚,否则也不能提前布局。”
确实是杜景宜的功劳,或许他过些日子也会得知,但总没有那么快,不但提前将商三郎给撇了出来,还顺手把晋家给套了进去。
不得不说,晋尚书这蠢儿子,之前坑了晋家一次,如今又是一次。
私闯民宅,抢人财物,草菅人命,再加上之前集资坑害众位官员之子,无论是什么罪名落下来,可都是不小的。
别的不说,晋尚书也要落一个不教亲子的罪名,若是再给他安上一个官逼民反,也不知四皇子一党是否能招架得住。
想到这里,太子和文先生一个笑得比一个还要精明些,而商霁对于这些暗路子的事情,多少有些冷静。
“你这媳妇儿倒是娶得妙啊,眼看着你是一日赛过一日的好,等你的孩儿降生,本宫定会好好的赏赐一番。”
对于杜景宜和杜家之功,太子不好在明面上赏赐,但借了生子这个由头,那赏赐就可大可小了。
而商霁对此也没有回绝,毕竟对于自家夫人来说,能多在太子面前得脸,于她在后宅和其他的夫人相处之时,也能多几分助力与好处。
夜色催更,寂静的如同泼了墨的画布,而背后也藏了许多不得见光的心思和举动。
于是三言两语的就被言官们给打发了回去。
他们二人看四皇子就好似在看什么狼子野心之人一样,也从未藏着掖着。
“少爷,要不咱们还是用点什么法子封一封那杜四家人的口吧,否则要是叫人知道咱们昨日去闹过,只怕老爷又要生气了。”
七皇子本就维护四皇子,所以在看到晋尚书被围攻自然是会出声帮忙的,可惜他入朝的时间尚短,怎么可能会是那些浸染朝堂多年的言官对手。
听到皇帝如此开口,那些早就被安排的言官可不会轻易松口,立刻就上奏道。
他们又不蠢怎么会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呢?
党派之争,一览无余。
“陛下,臣家里头出了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也是愧对陛下,愧对祖宗,各位大人所奏之事虽有些夸大,但也有实情在里头,臣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还是于事无补。”
“死了,那杜四家都挂了白绸出来了,说是今晨没的,会不会是昨儿被少爷的两脚给……。”
太子监国多年,但只要一日没有登上帝位,就一日只能站在一旁。
陛下许久都没上朝了,今儿也不知是起了什么兴头,所以破天荒的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他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挡不住这么多利嘴,况且本来就是他儿子做下的事情,所以再挣扎也无用。
他这番直接认下的做派倒是让大兴皇帝的不耐烦减少了许多,于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所以立刻就建议道。
“此事也不完全是晋爱卿的错,不是说被蒙在鼓里吗?”
那些言官又特别会以小放大,所以已经从晋家小郎的无稽行为上升到了晋家私德败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