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夫请罪的话语,水纹轻轻撩开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如瀑般倾泻而下。
车窗外,车夫老柳一脸惶恐的低着头,垂手站在雨水里,认命的等着她发落。
看到这等情景,水纹脸色不由一沉。
语气不善的沉喝道:“老柳,你在干啥?”
她这声沉喝,吓得车内外的人身子狠狠一颤。
麻婶和水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跟自己人这般生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小的该死,没看顾好马匹,让它受惊发狂惊吓了夫人和大家,还请夫人责罚!”
老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连连抱拳,向车厢内行礼讨罚。
听到他这话,水纹那又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声音冰寒如剑般吐出:“你求责罚?”
老柳的头更低了,将自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是小的没看顾好那马儿,让它受惊发狂,惊吓了夫人一家,小的甘愿受罚,绝无怨言。”
“好。”
水纹沉声道:“你先送我等回去,再把那匹发狂的马杀了。”
“啥?”
老柳以为自己听错,愕然的抬头,一脸懵逼的去看她。
水纹脸色平静而淡然,只有眼底里闪过一抹冷意。
她不反对阶级压榨,也不介意在有人犯错时给他一些惩罚。
但她却受不了,将一切罪责全部倾注于手下的做法。
可她却不知,自己那森寒冰冷的目光,吓得老柳刚抬起的头再次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