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老七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和东子便开车回了北京,将青铜神树送到了德爷那,我和东子便回家补觉。
这半个多月,差点没死在那,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我们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大中午。
吃了早饭,我们上德爷那报告。
刚到德爷的院子,就看到麻二给我招手,我走了过去,问他怎么了,麻二指了指里面,摇了摇头说“德爷现在在气头上,我劝你们两个还是明儿来,要不然一会准挨骂。”
东子咽了烟唾沫“为啥?”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位在南江出的乱子,德爷这原本放下话来不让你们去,可你们两位倒好,偷偷去了,不仅去了禁地,而且闹出这么大的事,这不,老爷子便动了气。”
这么大的事?
我们也没闹什么事啊,再说了,南江那事不是摆平了么,怎么,猿三那王八鳖又带头闹事了?
我正猜测着,里面传来碎瓷声。
我和东子吓了一跳,想着今日不宜报告,说了声改天再来便开溜,麻二也没拦着,看着我们火急火燎出了院子。
直到没影了,他才进了院子。
院子里,德爷悠闲地坐在藤椅上“走了?”
“走了。”
麻二倒了杯茶递给德爷“德爷,您为啥给两位小爷演戏,麻二有些不明白。”
“为了以后的安生日子。”
“这话怎么讲?”
德爷喝了一口茶,这才解释“晓东我不担心,那小子心大也懒得去想这每件事里的弯弯道道,可宝小子不行,他太聪明,而且固执,只要觉得疑惑的事,他便要查个清清楚楚,所以我不得不防。”
“那您想要怎么做?”
“我只能将他困在北京,让他别出去招事,一来是保护他,二则也是保护我们自己,毕竟有些事做的太过,到时候会反噬给我们自己。”德爷叹了一口气。
麻二无奈地摇了摇头“德爷,困不住。”
“我也知道困不住,可眼下没办法,而且他的意思也和我一样,毕竟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宝小子变成我们这种人,不想他承担我们肩上的重担。”德爷将茶杯放在石桌上。
麻二也怅然“还得多久才结束?”
“谁知道呢!”
德爷晃了晃藤椅,闭眼睡觉。
这一轮接着一轮,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车上。
我和东子抽烟解闷。
东子吐出烟圈,问我“茴子,这德爷真生气了,不能吧,咱哥俩虽然没听老人家的话,可这事咱哥俩可是做的漂漂亮亮的,况且南江那群泥腿子也是咱给镇住的,按理说,德爷不应该动气才是。”
“你还真信啊?”
“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
我吸了一口烟,解释“德爷和麻叔给咱哥俩演戏呢,这戏呢,刚开始是挺唬人的,不过出来后,我这仔细一琢磨便清楚了。”
“演戏?”
东子有些不解“德爷为什么演戏?”
“这戏是演给我看的。”
东子一听我又卖关子,顿时急了“你小子能不能放个完整的屁,这一阵一阵的,哥哥都快急死了。”
“好,我仔仔细细给你说。”
我掐了手里的烟,搓了搓脸解释“其实北京城,湘西,我们马家余姚,西藏,南江这几个地方表面看起来没联系,可实际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虽然我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联系,可我知道我们马家是这件事的关键,这个我的特意功能可以作证,而刘川是斩断这种联系的局外人,正因为这个局外人,他们和马家的关键终止,所以遭遇了所谓的诅咒。他们恨刘川,恨得牙痒痒,这就可以解释之前昌叔和鬼五爷,盘六爷和皮老七那么恨刘川的原因,因为刘川,他们多受了几十年的罪。”
“照你这么说,那德爷也和这件事有关?”
“有关。”
我想吸烟,可烟被我掐了,便重新抽出一根,点了火吸了一口继续道“不仅有关,而且关系重大,因为德爷姓岳,是山西岳家人,当年岳家做大,在北京城落了根,德爷称大,鬼家老二排名其次,然后是你爸,按理说你爸不沾这事,可他和癞四爷去了新疆,后来便有了排名,而五爷下地少,排名靠后,这几位当年在北京城也是风云人物,可最后全都落难了,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