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渊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愈混愈差,是我们的靠山向暖没了。傅澜城对向暖的英年早逝怀恨在心,所以他才要千方百计的刁难我们。”
倪母耷拉着脑袋,沮丧道:“向暖在世的时候,我总嫌弃她身体不好,整日病秧秧的躺在床上,还不能为倪家传宗接代,巴不得她早点死。没想到她这一死,就好比树倒猢狲散,我们倪家没有靠山了,竟然过的这么艰难。早知道那傅向暖这么有用,我就不该虐待她,我就是请几个人伺候她,让她好死不如赖活着也好啊。”
这话说出倪妮的心声。“嫂子若是还在世该多好啊。”
倪渊心念一动,那时言口口声声说她是向暖,别人可能不信她,可他十分清楚,只有向暖才知道那么多只属于他和她的秘密啊。
“妈,向暖可能还活着。”
倪渊话音刚落,倪母就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她喜出望外:“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向暖没死,真是太好了。儿子,你赶紧去找她,让她去跟傅澜城说,不许傅澜城再为难我们了。”
倪妮比较清醒:“哥,嫂子不是跳楼了吗?”
倪渊道:“她的魂魄可能借尸还魂了。我怀疑时家的二小姐时言就是你嫂子。”
倪妮回想起时言的精明睿智和传闻里愚钝漏洞不出,点头附和:“时言难道真是嫂子的魂魄转世?”
倪渊道:“时言和向暖从前毫无交集,可蹊跷的是,她们两是同天跳楼自杀。而且向暖死了,时言虽然活过来了,可是她却拥有了向暖的美丽聪明。这不能不让人起疑心。”
倪母拍手叫好道:“太好了,向暖没死,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她吩咐倪渊:“儿子,回头你就去哄哄时言,让她回咱家来,继续做你的媳妇。虽然我不喜欢她太娇气,不过你如今毁了容,需要人伺候,我也就不嫌弃她了。”
倪渊听着母亲的话,苦笑着摇摇头:“你以为现在的她还是过去那般逆来顺受,任人欺负吗?我们倪家如今遭遇的所有不幸,包括我毁容,事业被毁,以及你们跳楼,都是拜她所赐。”
倪母没想到被自己一直踩在脚底下的温顺小猫竟然对自己伸出利爪,她很不习惯这种角色互换。她愤恨道:“哼,她既然是我倪家的媳妇,那这辈子生是倪家人,死是倪家鬼。我必须把她弄回家。”
倪渊觉得他妈摸不清状况,他也懒得跟他再论。
不过倪母的话他却上心了。他暗暗斟酌:向暖性子单纯,耳根子软,只要他跟以前一样,死乞白赖的讨好她,说不定她还能跟他复合?
法院开庭那天,倪渊不知何故没有出庭,倪母和倪妮出席庭审。
当傅澜城的律师提交所有证据,法官判决没收倪母和倪妮的资产,归属权还给傅澜城时,倪母在地上撒泼打滚。
可法律铁面无私,法官一锤定音。
倪母所有的撒泼打滚只让人看笑话。
倪妮把倪母拽起来,离开法庭时,她经过傅澜城身边时红着眼说了句:“傅大哥,你太狠了。你这么对我妈,我嫂子是不会原谅你的。”
傅澜城的冷气从脚底板冒出来。
“倪妮,你没有资格提我家小暖的名字。”
倪妮一惯清高惯了,从前还总觉得自己比向暖高人一等。可是在傅澜城眼里,向暖的名字她都不配提,这太伤她自尊了。
倪母道:“傅爷,我家小暖对我最孝顺了,她会帮我主持公道。”
傅澜城脸色微变:“那你就去阴曹地府找她吧。”
倪母却得意忘形道:“上苍有好生之德,我媳妇她活过来了。傅爷,你一定想不到吧,时家二小姐就是我的儿媳妇,如果让她知道你这么欺负我,她不会原谅你的。”
“你说什么?”傅澜城衣袖下的手猛地战栗着。
倪母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这件事是我儿子告诉我的,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