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端阳,原定长洲花炮会抢丁财二炮的日子。
早醒来,陈伟翰洗漱完毕,就有酒店的服务生过来给他送来了粽子和苦艾。
鬼佬的酒店,在服务一块倒是做的挺贴心的。
陈伟翰简单在酒店吃了个早餐,安排好死士出门,算是给陈眉的死期提了一个进程。
叮铃铃铃——
刚准备去堂口查看一下昨日开山门纳入新丁的情况,摆在桌的电话响了。
“翰哥,这里来了伙人在码头找你,他们说是长乐社的人,见还是不见啊?”
“长乐社?”
陈伟翰不禁有些疑惑,他好像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和这个社团有过瓜葛。
“他们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我看他们一个个倒是挺客气的,只是开口务必要见你一面。
不过如果你不想见他们呢,我可以现在叫他们走!”
“少等,我就过来。”
“那好,泰鼎轩茶楼见啊!”
当陈伟翰赶到茶楼的时候,已经是快午十点了。
尹国飞领着陈伟翰在二楼包厢见到了个身着花衬衫,梳二八边分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见到陈伟翰进门,立马起身。
带着笑脸,热切的迎了来。
“翰哥,我叫麻九,跟长乐的飞鸿哥在观塘那边做事。
不好意思,昨天你扎职,也没抽个空过来拜访!”
陈伟翰对不熟悉的人,始终是抱有戒意的。
“长乐飞鸿的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翰哥,是这样的!”
麻九深知现在不是拉家常的时候,同陈伟翰应付了一声,随后对着门外喊道。
“喂,把人带进来给翰哥好好瞧瞧!”
哐——
不多时,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被麻九两个马仔重重推了进来。
一个趔趄,正好栽倒在陈伟翰面前。
陈伟翰脸色冷了下来。
“麻九,这是什么意思?”
麻九笑笑,指着地的男人开口道。
“翰哥,你听我细说。
这个越楠仔一个多月钱带人在海抢了我们长乐两百多万的货,我找了他一个多月,直到前天才在西贡的码头找到的他。
这小子想要在那边等号码帮的船跑路,刚好蛇头以前是我的故交,你说巧不巧?”
陈伟翰心中恍然大悟。
此前他让死士去鸡眼明那拿这两百万的货款的时候,正好有个越楠仔跳海跑了。
看来是这伙越楠仔散货散的太急了,被长乐的人捉到了马脚。
顺藤摸瓜,把人给逮住了。
现在带着这越楠仔找门,是来兴师问罪,要那两百万回去的。
陈伟翰只觉得想笑。
进了自己口袋的钱,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脸不动声色,陈伟翰开口道:“麻九,你他妈带个半死不活的越楠仔过来,不会是特地来和我讲故事的吧?”
“翰哥刚扎职红棍,大半个港岛的屋邨飞仔都慕名来西环投奔你,哪有闲工夫听我讲故事!
是这样的,这越楠仔开口招了,他们抢了我们长乐的货,主谋是一个叫周宗明的大圈仔。
据我所知,这个大圈仔之前有来西环投奔过你。
不知道翰哥能不能……”
麻九把话说到这个份,算是把最后那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陈伟翰冷笑一声,道:“你说周宗明?这扑街不老实,被我拉去沉海了!”
麻九脸的笑意瞬间消失。
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翰哥,那你知不知道那两百万的货款……在哪里?”
“不知道,国飞,送客!”
陈伟翰大手一挥,当即就下了逐客令。
搞了半天,追债追到自己头来了?
“慢着!翰哥,再多给我一分钟时间!”
麻九眼看陈伟翰要翻脸,当下急眼了。
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陈伟翰面前摇了摇。
陈伟翰才发现他那只小拇指已经被齐根斩断,当下清楚是这扑街丢了货,被飞鸿动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