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柜,这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沈掌柜没和本王说,朝廷港口为你们打开,你们用朝廷的船,你们最后获利应该也不少吧?”朱松靠在椅背上问道。
沈掌柜也不含糊,也不哭穷:“殿下,商人逐利,这是自然,我们自然会也增加一笔不小的收入,不过这也是好事,意味着来年盐税的时候,可以收的更多。”
朱松心里明镜似的,商人从来不谈赔本的买卖,这用了朝廷的港口,用了朝廷的船,反过来第一遍只说拿出五百万两,这不是扯淡的吗?以后若是盐的出口,全都把在这些盐商的手里,他们已经富可敌国了,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那不得只手遮天啊?
“用朝廷的港口,还得用朝廷的船,这运盐还得防备着海上的倭寇来劫掠,我大明还得派将士保护,你居然只给出了五百万两?”
沈正从陪着笑:“殿下这……两浙两淮的盐税之前确实已经交过了,都已经交到朝廷手中了,当然了,现在和过去不一样,可是这钱我们的的确确是交过了呀。”
“草民那儿的账目账本都可交由殿下来翻阅查看,这一道山风过两遍,即便是一向富庶的江南,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还请殿下慈悲呀!”
朱松最喜欢和这些商人讨价还价了。
“国家成立盐运司,为的是管控非常重要的、家家户户都必不可少的盐,朝廷的确是通过盐税获得了一大笔收入,但如此以来,也由朝廷出面压住盐的价格。”
“若是没有朝廷和盐运司的管控,那只怕现在的食盐价格早就已经突飞猛进了,别说二十文钱了,怕是两百文钱都挡不住吧?”
“自古讲究疑罪从无,你们说你们在建文朝那边交了盐税,本王可以选择相信你们,可你们不要忘了以前的建文朝不存了,今年是洪武三十五年!”
“建文朝从皇帝到官员,大多数那都是国家的住处,你们识人不明,给那些蛀虫吃饱了,让真正的朝廷、真正为了百姓做事的朝廷忍饥挨饿,你们忍心吗?”
“就算是要通过海路卖盐,你们对朝廷也只有交盐的份,万万没有挣钱的份,你们还想趁着如此大分一笔钱,这不是开玩笑吗?”
沈正从没想到朱松这么狠,居然一口汤都不给自己留。
不过不给自己留也就罢了,反正就这一年,怎么保住自己那两个猪队友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他俩要是下水了,那不用想自己肯定也就完了。
“殿下,如果殿下如此的话,那在下会尽快的将盐准备出来,就请朝廷把这些盐的价格按照正常的价格给我算了行吗?”
朱松点着头:“这倒是可以,朝廷不会断了你们的生路的,你把盐给本王准备好,本王保你无事,以后你还当着杭州第一盐商,不过你与你妻子之间的事情,本王还是希望你能够善待你的妻子,若下次再让本王查出你有权色交易,本王怕是不能容你了!”
沈正从磕头谢恩道:“请殿下放心!草民谨记殿下教诲!不过殿下,草民还有一件事。”
朱松看了一眼沈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