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口铁路段。
两公里长的路段,到处是如无头苍蝇般乱跑的东北军。
有些东北军连滚带爬地了山,有些则沿着山脚一路朝前跑。
铁丝网被逃命的东北军挤倒,无数东北军朝缺口跑了出去。
两三万人越分越开,散得到处都是。
“投弹,投弹!”
“包围他们,分散投放,烧死支那猪!”
眼见东北军已经越跑越散,战机的鬼子急了。
“混蛋,早就说了不要戏弄他们,错失了机会!”
“呵呵,我怎么知道支那猪那么会逃命?一枪都不敢开?”
十架战机第三次俯冲下来。
其中一架战机看到那边的山似乎有人拿着枪,正对着这边。
“对面有大鱼!约西,好像是几个东北军军官!”
“我去那边,你们继续!”
“八格,让我去!”听说有东北军军官,另一架战机的飞行员大叫道。
“那就看谁的速度更快!”
“呜——”
战机轰鸣,机头抬起,朝杨玉亭那边疾飞而去。
越来越近,飞行员看到,那里站着的竟然是将军!
“将衔!那是几个将军!”
飞行员欣喜若狂。
“没有相机啊!”
飞行员非遗憾。
如果像侦察机有相机的话,拍个阵斩东北军将军的证据,定能升官发财。
“不管了,有同伴作证,军部也会证实的。”
“哒哒哒……”
航空机枪喷出火舌,两条弹道朝杨玉亭那边泄去。
战事打成这样,杨玉亭早已心存死志。
他没有躲,端起机枪与战机对射。
两条弹道从他两侧掠过。
同样没有动的警卫连瞬间死伤二十多人。
跟他一起跑出来的三个旅长一人中枪,胸口都被打烂。
机枪子弹打在战机身,闪现无数火花。
下方的人都能听到清脆的声响。
飞行员张口狂笑,眼神中有贪婪,有恨意!
另外两个旅长一人顶起重机枪,一人扳动枪机。
“哒哒哒……”
战机一个侧身,早已飞去好远。
“它还会回来的,给老子打他下来!”
杨玉亭状若疯牛,朝着战机离开的方向开枪。
开枪的旅长吼道:“警卫连,你们特么的是猪啊,还不送军团长出去?”
警卫连的人听到,正要扭送杨玉亭,就听他叫道:
“谁敢碰老子,老子现在就杀了他!”
“老子已经没脸见少帅与八爷了,不死在这里,老子对不起大帅,对不起东北军,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看着那边的九架战机已经悬到了东北军的空,燃烧弹即将投下。
“张小六,你骗我!”
杨玉亭终于流下了眼泪。
因为自己错误的指挥与预判,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只能眼睁睁地看顾着他们被大火烧死!
他眼前,浮现出自己部下在烈焰中哀嚎、滚动的惨状。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听着后面传来的轰鸣声,杨玉亭丢下机枪,拔出自己的配枪。
枪口顶住下郃!
“我不能死在敌机枪下,你们一定要把它打下来!”
“杨玉亭拜托了!”
杨玉亭扣住扳机。
“军团长,不要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警卫连的人扑了来。
旅长不敢丢下重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