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十九年的坚持(不会太监)
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秦始皇陵,长生殿内。
阿依妹和赵兰又来到了这里,已经时隔一年了,赵兰从旁边的大殿中找到一坛装满蓝色的液体,倒入还在燃烧的人鱼膏的四周,熊熊燃烧的火焰就熄灭了。
“若是没有这,估计还能燃烧上百年,鲸鱼不好捕,人油也不好弄,所以还是省着点用吧!”
她接着解释起来,“别看咱们用得不多,但估计得上万人的尸体才能熬制一坛人油。”
“不能用柴火吗?”
“一年不息不灭,火焰不大不小,柴火怎么办得到?就是石油都不行。“
“石油?”
“流淌的黄金,古代海洋或湖泊中的生物经过漫长的演化形成,属于生物沉积变油,不可再生,是一种很重要的能源,若是你能活两千年,估计有机会看到它的作用。”
阿依妹也没有过多追究,她心中喃喃自语:“两千年。”
赵兰把四周的人鱼膏重新收集起来,然后打开了炼丹炉子。
他也开始学会了在冰雪中寻找食物和暖和的庇护所,会用尖尖的木棍在雪地里挖出一些野兽的洞穴,然后点燃一堆火来驱寒,用冰雪融化成的水来给羊群提供饮水。
霍光这两年都在调查,可没有太多结果,好些随着兰陵侯府一把大火都消失了,从甘泉宫出来的汉武帝可是发怒的猛虎,杀了个翻天覆地。
这一年,汉武帝怜太子无辜,乃作思子宫,为归来望思之台于湖,天下闻而悲之
“估计被他们弄去炼丹了。”
虽然他常常说子不类父,但毕竟是自己嫡长子,培养了30多年呀,环顾四周,他的其他儿子,燕王刘旦和广陵王刘胥蠢笨,性格冲动,远远不如太子刘据,昌邑王刘髆身体不好,这两年时常卧病在场,看着像是早夭之相,刘弗陵他是喜欢,可太小太小了……
征和四年(前89年),未央宫内,汉武帝越发的体力不行了,眼神都有些模糊了,可有一件事情他还是要弄明白。
鸩鸩:羽毛有剧毒,浸于酒中即成鸩酒,无救,常常是皇帝赐死嫔妃或者大臣。
汉使者万分高兴,按照常惠所教的话去责备单于。单于看着身边的人十分惊讶,对汉使怀有歉意的说:“苏武等人的确还活着。”
于是匈奴想释放苏武,临别之际,李陵安排酒筵向苏武祝贺,说:“今天你还归,在匈奴中扬名,在大汉中功绩显赫。即使古代史书所记载的事迹,图画所绘的人物,怎么会有人能超过你?
我李陵虽然无能和胆怯,假如汉廷姑且宽恕我的罪过,不杀我的老母,使我能洗刷奇耻大辱,完成积蓄已久的志愿,这就同当年曹沫在柯邑订盟可能差不多,这是以前我所一直不能忘记的!
赵兰白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是啥?圆润的,白里透红,红里露黑,黑中泛着金,会发光的金丹?这是现实,不是后世玄幻小说。”
“怎么会?皇宫没有人验毒的吗?”
“我有幸见过大司马几面,他当年还说多派人支援我,可惜我年轻气盛……”
“不是有毒吗?”
“他们没有对陛下做什么吧?陛下的脾气我了解,会这么容易放权?”
每当黎明来临,他会把羊群赶回草原上,开始新的一天。
汉廷寻求苏武等人,匈奴撒谎说苏武已死。后来汉使者又到匈奴,常惠请求看守他的人同他一起去,在夜晚见到了汉使,原原本本地述说了几年来在匈奴的情况。
每当写完字,他都会看着那些字,仿佛在跟远方的汉朝对话。
很多坚持,有人看见,所以成为传奇,但更多坚持,无人看见,默默被掩埋,成为历史的灰尘,风一吹,就没有了,无影无踪……
“他未尝没有当皇帝的念头,不过没有想过害朕,那罪逆刘瀚的剑都指着朕的喉咙了,他确实想杀朕,但怕惹怒太子,又看着朕年迈,不想背负弑君的名头,才囚禁朕……”
常惠、徐圣、赵终根都任命为皇帝的侍卫官,赐给丝绸各二百匹。其余六人,年纪大了,回家,赐钱每人十万,终身免除徭役。
苏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那是岁月和严寒的痕迹,他的双手被冷得青一块紫一块,但仍紧握着牧羊棍,眼睛虽然布满血丝,但仍然坚定地看着前方。
“皇宫清洗了一遍,对于吃食格外注意,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看着那黑乎乎的,带着点黄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坨,阿依妹很怀疑呀,这会是长生药?
为了防止赵兰耍诈,她这一年一直待在她身边的,可以说寸步不离,两人隐居在密道另一方,走出去,便是一个封闭的峡谷,自给自足,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番木鳖:中毒者会头晕、胸闷、呼吸困难甚至会出现一些幻觉,最后窒息而死。
乌头:毛莨科植物,里面有乌头碱,主要作用于神经系统和心血管系统,其次是消化系统,其中最突出的是心脏损害,严重者是心跳骤停。
见血封喉:见血封喉又名箭毒木,是一种剧毒植物,箭毒木的汁液一但接触到人畜伤口,就可使中毒者心脏麻痹,血液凝固,窒息而亡,古人经常把它的汁液涂在箭上,制成毒箭,射杀敌人。
后元二年(公元前87年),汉昭帝登位,几年后,匈奴和汉达成和议。
阿依妹没有太听懂,但大概意思明白,就是烧了之后就无毒了,她心中更谨慎了,因为她猜到赵兰必然也联系外界的手段,纵然她这一年时常和她待在一起,但是她还是有办法联系外界的
鹤顶红:它不是丹顶鹤头上的那一抹红色,是指不纯的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呈红色,又叫红矾、红信石,有剧毒,“鹤顶红”是古时候对砒霜的一个隐晦的说法而已。
雷公藤:其主要分布在阴湿的山坡地带,它对人、犬、猪及昆虫的毒性很大,中毒后引起肝、心的出血与坏死,最后导致死亡。
霍光连忙改口,“罪逆刘瀚趁势蛊惑裹挟太子,太子也是骑虎难下,才会……”
“不是诸侯的,不是朕的儿子的,不是匈奴,大汉还有其他势力?你得好好查,早做准备,竟然能把手伸入皇宫,了不得。”
如今,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里是北海,曾经的瀚海,沐浴大汉的荣光,刘瀚和霍去病把军旗插到这里,他们在海边捕鱼,在林中打猎……
赵兰说着,似乎想到什么,“对了,你的小情郎死了。”
也许这些常见,所以宫中大多很有防备,也很有经验,保管很严厉的,反而是氰化物,古人是不知道的。
可先帝逮捕杀戮我的全家,我只能投降了,也成为当世的奇耻大辱……”
李陵说完,起舞唱道:“径万里兮度沙幕,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摧,士众灭兮名已隤。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
他的身体虽然颤抖着,但仍然笔直地坐着,好些早晨,他都会在雪地上写下一些字,那是属于汉朝的文字,无人同他讲话,他也只能如此,那是他对汉朝的思念和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