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流浆？

胖子一脸茫然，下意识就去看闷油瓶，见他也是大眼瞪小眼，懊悔地一拍脑门。

忘了，小哥连自己都忘了，哪里还能记得这些身外之物！

“帝流浆？”天真脸色变了变，正回想着在地宫这一路，封晨到底什么时候拿到的帝流浆，不经意一抬头，吓了一跳，就见胖子一张大脸卡在两个前座空隙之间，目光灼灼看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也只是收拓本的时候，听一个老天师提过两嘴。”

“他说，这帝流浆是他们修道界可遇而不可求的天级宝物，蕴含于月华精气之中，每六十年一次的庚申年庚申月庚申日才会出现，而且，只有有大机缘的人才能遇到。”

胖子听他越说越邪乎，忍不住调侃：“天级宝物？那吃了还不得成仙啊！”

天真一脸“被你猜中”的表情。

胖子被唬了一跳，“还真能成仙啊？”

“人能不能成仙不知道，但是据说，草木吸收了能补命，动物吸收了能成妖。”天真说着神色一顿。

草木补命，动物成妖...

舌尖反复咂摸这两句话，天真脑海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

涨到地面足以高耸入天的大树！

还有那条头生反骨像是要化龙的蛇母！

难道.....

“帝流浆，是那些从树垂下来的青果串串？”天真恍然大悟，求证地看向开着车的封晨。

胖子和闷油瓶闻言也看向他。

同时被六道目光炽烈地欻欻，封晨颇有些吃不消，如实坦白。

“你们看到的那些青果串串，就是帝流浆。咱们爬的那棵树，是不死树。那条蛇母，其实已经半条腿跨进龙的行列了，是一条还没完全化成蛟龙的小蛟。”

“如果真像天真所说，帝流浆有这么神奇的功效，我怀疑，不死树和蛇母化龙，应该都跟它有关。”

封晨飞快瞥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副震惊过头的模样，不由得纳闷：“你们见过谁家的青果串串缠金丝、被大蛇又爬又撞还稳得半根都不断？”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青果串串啊！”

听听这嘲讽的马后炮，如果不是他正在开车，胖子早冲去锁喉了。

“我就不信了，摸之前你就知道这是帝流浆？”胖子不忿。

封晨笑笑，“那倒没有，只觉得应该是个不凡之物。”

天真一肚子疑问，不给他们继续斗嘴的机会，插嘴问道：“青果串串是帝流浆，那串串那些发光的白团子又是什么？”

胖子一拍脑门，对啊，还有这回事呢。

封晨收敛笑意，说道：“那些是心灯，无启族人的心脏......”

他简要地把无启族人被周穆王俘虏，献给西王母之后的经历讲述了个大概。

车里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我有个不成熟的推测......”封晨率先打破沉静，说道：“我怀疑，那些帝流浆不是什么月华精气，而是因为心灯应运而生，寄生在不死树。不死树因此源源不断汲取帝流浆的能量，成活到现在。蛇母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心灯，恐怕才是造就这些神物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