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里有个老婆婆,人称窦二娘,七十来岁,瞎一只眼,佝偻着背,是附近几个村子有名的巫师。”
“巫师?”我在河边洗衣服时女鬼滔滔不绝的和我讲,不过这消息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三界众生,在我面前提玄学,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女鬼点点头:“她还会点医术,我们这儿离最近的镇子都有几百里远,更别提有个小伤小痛怎么办了。我被绑来那时,她就给村里的孕妇把脉,若卖相是女,就由她配药画符,符纸烧灰配水喝下,这胎就没了。据村里的男人们说,高价请她就是为了堕胎同时超度婴儿,以保下一胎怀的是男孩儿。”
这么扯的话都信,这玩意儿怎么看怎么像装神弄鬼没有真本领的。
“那请她一次要花多少?”
“两百起步。”
我点点头。买一个媳妇才四千七,这两百块钱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女鬼往水里一躺:“这村子里全是厉鬼和婴魂,没人管身后事早就反噬了。”
水里突然钻出来另一个女鬼,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痕,脑袋从躺在水里的女鬼肚子上冒出来,悠悠地说了一句:“比如说我~~~”
正说之间身后一阵脚步,刚子走到我背后重重给了我脑袋一逼兜,我好不容易拧干的衣服全被打翻在水里:“几点了还不回家做饭?”
我脑袋嗡嗡的头晕目眩,来不及回答,他拽着我的后脖领子就连踹带打的把我薅回家。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左手敲敲土地,两个地精钻出来,死死抱住他的左腿,把他往地下平放着的耙子方向引。刚子脚下一个趔趄,一脚踩在耙子头上。
“咣当”一声,木棍翘起,给他脑门上一记闷棍。刚子捂着脑门蹲下,嘴里不住骂着脏话。
看着他这滑稽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刚子捂着脑门愤恨地看着我,突然露出猥琐的笑来:“臭娘们,老子今晚就办了你。”
当晚熄灯时,刚子难得地让我进屋睡觉。我左脚刚迈进屋里,他就急不可耐地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衣服往下扒,我没有反抗。男人很快脱的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挺个大肚子,露着一口黄牙冲我笑。他一翻身上了床,拍着自己身旁的空位置:“臭娘们赶紧上来,还要老子请你啊?”
满脑子黄色废料,那就给他做个绝育吧。我笑吟吟地站在床前,立在床头边的大立柜晃了几晃,“轰”地一声倒下来,床上的男人来不及闪躲,被柜子正正地压着。
“站着干什么,过来救老子啊!”他在柜子下面扑腾。
我站在原地没动,在他看来,床前只有我一人,但在我看来,屋里已经站满了人,不对,应该说是站满了看热闹的鬼。
他扑腾的劲大,房内几个女鬼本来在一起嘻嘻笑笑,见他闹腾的厉害,立刻换了一副样子,她们的脸上身上现出生前受过的伤,瘸腿的,瞎眼的,还有被夫家生生剁成肉泥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她们浑身散发着红色怨气,往倒下的柜子上一趴,下面的男人立刻安静下来。
“行了行了。”我挥挥手,示意她们下来:“这人要是真没了,我可背不起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