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你口中的他指的是?”江不晚不明所以,不过她总算得到一个好消息。
虞曼曼并不是东皇的继承人,虽然她手中的东皇钟实在是一个大杀器,但终究没有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箫浮云。”良玉平静的说出一个名字,但他和江不晚,都明白其中的份量。
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良玉回想池枣枣身上的伤痕,眼神困惑地问,“池枣枣身上明明是鞭痕,她这次怎么没用你所说的东皇钟?”
江不晚:“她用了。”
“我在用造化之力试图救治池枣枣时,发现她身上有被东皇钟攻击的痕迹。”
江不晚是最了解池枣枣身上伤痕的人,她可以想象,她在死前遭受了怎样的攻击。
虞曼曼定是用东皇钟镇压她,让她无法反抗,然后用鞭子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虐杀,她根本不是在打败对手,而是单纯的享受凌虐的乐趣。
江不晚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池枣枣的仇,天下生灵的仇,总有清算的一日。
良玉神色凝重,道,“虞曼曼本身实力不俗,如今又有东皇钟相助,便更难对付了。”
“凌霄殿想来已被他们团团围住,莫说凌霄殿,今日的南天门也是严防死守。”
“对了,你知道天帝已经发诏讨伐你了吗?”
江不晚点头,“曲尽河同我说过了。”
要想改天条,只凭她一人之力远远办不到。
天条不是说,她一个人带着宝莲灯悄悄潜入凌霄殿,用宝莲灯的力量,在那块与天道相连的石头上写写画画就能更改。
它是束缚三界的法规,自然需要天界的掌权人——天帝的同意。
但一条法规的生效,不是说掌权人一人说改就改,它同时还需要众仙的同意。
从金仙至散仙,必须都要有不止一位代表的同意,要他们同时将自己的仙力打在石头上,方能成功更改天条。
不然上一次更改天条也不会闹出那般的大阵仗了。
两人四目相对,心中都有了主意,他们同时莞尔一笑,道,“如今看来,我们只有一步一步的打上天庭了。”
江不晚扬眸浅笑,自嘲道,“如今还真成了所谓的反贼了。”
“上位者不公,做回反贼又如何?”良玉温润中带了几分锐利的霸气,“只怕天帝又要连夜下诏书写上我的名字了。”
两人说说笑笑间,已抵达东海。
江不晚虽说让向之寒代她安顿众人,但向之寒毕竟资历浅,她恐西海龙族和众多仙家不会服他,便忙前往查看。
但她预料中的担心,一件也没有发生。
无论是龙族还是新来的仙众,对于向之寒的安排皆无怨言。
江不晚满意地拍拍向之寒的肩,“可以啊,我还担心你会处理不好。”
向之寒哪怕在下界也不是那种能说会道,处事游刃有余的人,相反,他沉默寡言,性子又容易害羞,怎么看都像是孤傲的独行侠,却没想到他竟能将这种极需要交际技巧的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