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十分“无辜”地朝林家老祖眨了眨眼睛，说道：“瞧老祖您这话说的，我哪里玩你了？为了给你治病，我不是很认真地炼了一个时辰的丹么？”

林家老祖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倒是把丹给老夫啊！你抓一把炉灰给老夫干什么？！”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苏芸竖起食指摇了摇，指着掌心里黑扑扑的丸子说道，“我这炉灰哪，可是个好东西。它好在哪里呢？它可是九品灵丹的炉灰，虽然药效没有九品灵丹那么好，但你多服用几次，那效果也是差不多的，治好你身上的病，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林家老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那你还不如干脆把九品灵丹给老夫算了！绕那么大的弯子干什么！”

“诶，那可不行。”苏芸气定神闲地说道，“正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刚刚也就帮我扇了几巴掌那两个人，便也只能拿到相应的报酬。更何况，你还吃了我好几颗增力丸，说到底，还是你赚了。”

林家老祖被苏芸堵得一噎。

他想了又想，才勉强找出一句话来反驳道：“老……老夫可不止打了几巴掌！”

苏芸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

她拿出小铲子，在丹炉上刮了刮，把几近全部的炉灰都刮下来后，捏出了一颗更加大的丸子，递给林家老祖，说道：“给，这颗丸子差不多了吧？足够买下你刚刚付出的劳动力了。”

林家老祖：“……”

他怎么就觉得这个女的那么欠揍呢？

他想了想，牙一咬，心一横，说道：“我不管！老夫就要你那九品灵丹，你开个价吧！”

苏芸眉毛一挑，说道：“你确定？”

林家老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着脸说道：“那当然！老夫从来一言九鼎，不会像某人一样，满肚子的鬼点子！”

“嗯哼，那我看看啊……”苏芸拿出了个小算盘，“啪嗒啪嗒啪嗒”地就开始敲了起来，敲到最后，她打了个响指，说道，“成了！”

“请交付三百三十亿五千五百万两银子，谢谢……”

苏芸笑眯眯地朝林家老祖摊开了手。

林家老祖眼珠子一瞪，差点要脱出眶来！

“你说多少钱？！”

“三百三十亿五千五百万两……银子，不是金子，放心好了。”

苏芸咧嘴露出了八颗牙齿，笑容十分灿烂。

放心你个屁！

你这简直不是在削肉，而是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削下来哪！

林家老祖磨了磨牙，狠狠地把胸口的郁气往下压了压，耐着性子问道：“就不能便宜点？”

苏芸摸了摸下巴，说道：“本来嘛，也不至于那么贵。不过……你曾曾曾孙子得罪过我……”

——她指的是还挂在赌场门口的林欲添。

“你曾曾孙女也得罪过我。”

——她指的是燕王府里的林侧妃。

“你林家的管家想要撕我的嘴巴，你林氏的家主也对我满怀怨气。”

“还有你！”

苏芸指了指林家老祖，似笑非笑地说道：“别以为老祖你对我露出的那几次杀意，我没察觉到。综上所述，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把九品灵丹便宜点卖给你？要不是看在你帮我扇了他们几巴掌的份上，给你稍微打了个折，这九品灵丹我还能卖得更贵！”

“你！”

林家老祖发现自己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苏芸拿出九品灵丹，不紧不慢地往上抛了抛，说道：“炉灰，灵丹，二选一。不过，别怪我不事先提醒老祖你，要想彻底根治你身体的问题，还是只能服用九品灵丹。否则，你必须隔年找我一次炼药，才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林家老祖：“……”

那他还有得选吗？根本没得选啊！

早知道这臭丫头真能炼出丹药来，他又何必从一开始就把人给得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