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冲大概能猜到来人的身份,他也不再坚持,任由刘所长打开了手铐。
看了下手上的红印,又感觉了下身上的疼痛,田冲由衷的对张局长说:“翔城的天真黑。”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的打脸了,张局长却无话可说,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占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赌博这件事根本就是个无稽之谈。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张局长也只能想办法解决,不过,他还是想把这件事尽力量的内部消化。
他言辞激烈的说:“刘所长,对于这件事你一定负全责,要一查到底,从思想的根源上来处理,不管是谁,查到后都要严肃处理。”
这是个信号,刘所长知道领导还是想保护自己,连忙低头哈腰的小跑着出去。
田冲的脸色更加阴沉,却没有多说,只是心中默想着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让事态扩大的确是高璐,今天下午是县上的碰头会,正常情况下大家只是说说自己当前的工作,需要配合的由一、二把手出面协调。
这种会讲的就是一团和气。然而高副县长开火了,她一张嘴就吸引了众人的眼光,让有些人在大庭广众下不来台。
她嘴角上扬,眼神凛冽,说出的话就像个扔出去的炸弹。
“我认为城关镇的刘瑞同志不适合在现在的岗位待下去了,县委必须对他做出调整。”
这句话如果由别人嘴里说出来显然不利于班子的团结,因为刘瑞曾经是陈县长的秘书。打人不打脸的道理每个人都懂。
高璐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她一向就这样。对人不对事,说话犀利不讲情面。
会场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就连负责记录的秘书都收起了笔。
许久,陈县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开着玩笑说:“小刘这家伙做事毛糙,高县长提出批评教育是对他的关心,有利于他今后的成长。同志们,我说的对吗?”
寒冰融化了,大家纷纷点头,附合着陈县长的讲话。
高璐没有被陈县长的话唬住。一颗炸弹又被抛了出去,高璐正色的说:“刘瑞同志刻意的诬陷诽谤一个对我们县做出贡献的企业家,我认为他的行为已经不符合我们对干部任职的要求,我请求县委认真考虑下我的意见。”
会场鸦雀无声,终于吕书记开口了,他笑着说:“小高同志说的具体点,让大家都听听。”
高璐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加重了语气说:“梅歌钢铁公司一直就是我们县的纳税大户,企业倒闭后,老板方歌并没有放弃对我们县工作的支持。去年的大棚工作正是他的带头才有了我们今年好的局面。开春后,方歌同志再一次发扬了风格,他把大棚承包出去的钱用来资助上不了大学的贫困生。这样本地的企业家如果都得不到公正的待遇,我觉得以后也没人敢来翔城投资了。”
大帽子扣下后,连陈县长都无言了。只能在心中暗骂刘瑞怎么想出这种昏招。
但刘瑞他还要保,否则的话就会颜面扫地,成为翔城人口里的笑话。
正当他心中琢磨该怎么办时,却看到吕书记脸色一变,拿着手机匆匆走出了会议室。
很快,吕书记走回了会议室,冲陈县长招了招手说:“老陈,你出来下,我有点事要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