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陆教授真是个慷慨的人
瑞典，
斯德哥尔摩，
瑞典文学院。
常务秘书卡尔·大卫·阿夫·威尔森正坐在办公桌后，优哉游哉地喝着英国进口红茶。
在他面前，是一份不算长的名单，列着本次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主要来自丹麦和挪威这两个北欧国家。
名单的最后有一个手写的名字——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
“呼~”
威尔森呼出一口气，
他走向窗边，打开窗户，任由清凉的风吹入。
已经是下午了，外面的黄绿色的草地上覆盖着的、薄薄的雪层几乎消融，
说着，詹姆斯看向卡文迪许，
他走过去开门，留下一句：
“别忘了，陆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过了一阵，威尔森说：“这特喵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图？哪来的图啊喂！”
正如他所说，行文的风格确实轻松：
——
劝说的理由则是：“穷啥不能穷教育！报纸发行，怎么可以不卖给各地的高校呢？”
从布里斯托大学到谢菲尔德大学、
当然不是！
<div class="contentadv"> 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
稿！费！
狄更斯按连载的章数收稿费，所以，为了填满每次连载所需的长度，必须水字数。
两人开始整理电报。
进入四月中旬，北欧漫长的雪季即将结束。
詹姆斯不解道：“为什么？难道你觉得《魔戒》的连载会出问题？陆教授会吃书？”
《到底是不是所有小说都适合连载？关于＜魔戒＞的一些深刻的思考》。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学生们抢的，
卡文迪许没办法，将报纸全部存入各学院图书馆，让学生们以借阅的方式读报。
“其实，易卜生先生的戏剧很不错的，《玩偶之家》非常优秀。”
这份报纸得来不易。
奥德纳等了片刻，让松香的气味彻底散掉，这才关上窗。
查尔斯·狄更斯，著有《大卫·科波菲尔》、《双城记》、《雾都孤儿》、《伟大前程》等作品，是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作家，
但不能否认，他的文字繁杂冗长，
只要是正常人，就能意识到这是对《Fake！Fake！Fake！》的反击。
校监斯宾塞·卡文迪许手捧着今天的《镜报》，如获珍宝。
两人看了个寂寞。
威尔森双眼往桌面的一侧斜了斜，
￣□￣｜｜
詹姆斯指指文章，
“你还是看原文吧。”
“校监先生，我想说的是这篇文章，《连载，真的不适合写长篇小说吗？》。这篇文章结构严密，简直就像在进行学术写作，让我想到了《浅谈叙述性诡计以及推理作品》。”
威尔森想到了Luser的那篇文章——
卡文迪许凑过去，发现对方指的是“大河小说”的部分，
卡文迪许瞪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Lu又在教作家们怎么写书？上一次是叙述性诡计，这一次是连载？”
“所以，这种很适合连载，因为只要照着历史的进程创作就不会缺少灵感，也很难前后矛盾。”
威尔森写完评语，取过绶带，小心翼翼地绑好，同时用旁边的小金属壶加热火漆，
淡淡的松香气味在房间里飘荡。
奥德纳苦笑更重。
卡文迪许没辙，改了图书馆处罚金的模式，按照天数缴纳，每借一天不还，就要上交报纸原价十倍的罚金。
“校监先生，我们有机会再邀请陆教授来剑桥演讲吧？我总感觉他身上有挖掘不尽的东西。”
心说这是想把陆时榨成人干儿啊……
说来说去，似乎所有事都跟陆时有关。
“你一个圣经研究者、作家，也对这个感兴趣？”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又问道：“那‘由内而外的扩写’呢？”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办事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奥德纳先生，有你的电报，从伦敦来的。”
因为《镜报》的印刷量有限，导致报馆首先供应伦敦，而远在剑桥的剑桥大学自然无法购得。
电报当然是无图无真相。
苍老的声音响起：“卡尔。”
很快，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下。
所有文学院的成员贯彻一个词：
他拿出了随身的一叠纸，在威尔森面前晃，介绍道：“我让人拍的电报。来，你跟我一起整理。”
威尔森摇了摇头，
“不，我不认为这是批评，反而像调侃。你仔细看看这一段文字，整体氛围诙谐幽默。”
詹姆斯：“……”
咔哒——
威尔森摆摆手，
“该知名大报的数据造假，不仅可以从波动、变化进行分析，还可以从该知名大报在伦敦的销售占比估算。详见下图：”
就比如今天头版的文章，《FAKE NEWS！》，用柱状图清楚地分析了某知名大报销量作假，
该知名大报对外公布的日销量破十万多达几十次，
但实际上，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两人一齐看文章，
无言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学生们借走报纸之后当场就决定不还了，缴纳报纸原价十倍的罚金。
卡文迪许轻笑，
他说：“这是在讲连载的坏处啊。”
奥德纳点头，
“正确！那小子睚眦必报！”
在他对面，教授蒙塔古·詹姆斯也赞同地说：“嗯，Lu确实厉害。”
……
现在的学生，张口“师生平等”、闭口“校赋人权”，
他们自己借不出去《镜报》，自然也不可能让教授们借出《镜报》，一旦发现，就开始集会、大闹。
办事员恭敬地行礼，随后离开。
这两个人，一个是真能闹事、一个是真有实力。
他看向电文，
“所以，陆时也认为连载存在弊端？”
那里摆着前天的《每日时报》，第一版摊开着，《Fake！Fake！Fake！》的版面一角随风而动，发出脆生生的轻响。
奥德纳被完全说服了。
过了一阵，他才说：“陆教授真是个慷慨的人，他又在毫无保留地教人们如何写书了。只要能将这篇文章中提到的方法吃透，连载长篇且保证不崩并非什么难事。”
威尔森无奈，
“可惜他遇上了陆时和托尔斯泰。”
比如《独眼龙政宗》，耳熟能详。
……
他肉疼得不行。
威尔森带着电文回到办公桌，和奥德纳一齐整理。
接着，他找来诺委会的印章盖上。
卡文迪许无奈，
他对面，詹姆斯摇摇头，
他说：“老克拉斯，你看。”
他仔细阅读，喃喃道：“厉害啊……真是厉害！”
沃德豪斯果然没办法拒绝，
《镜报》遂走入了英国各地高校，
从牛津大学到剑桥大学、
奥德纳不由得脸黑，低声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伦敦那边的人拍电报了。浪费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