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啊,谢灵溪那个小跟屁虫,不该是陆清川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今日似乎是他哥哥找来,将她带回去了。”
“这么快?”
卫怜惊讶,随即便是一阵诡计得逞的窃喜,没想到谢家的人动作如此迅速。
——离开清河镇之时吩咐送信,消息送到谢家左右不过几日,人就已经到了剑州。
“什么这么快?”
看着卫怜神色,陆清川总觉得不大对劲,对方总不至于是嫌谢灵溪走得太快吧?
情绪太过明显差点露馅,卫怜轻叹一声遗憾道:“噢,我是说谢姑娘走得这么快,我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说起来,我和谢姑娘也是一见如故,将她视作半个知音呢,她怎么说走就走了......”
“呵呵......”两人相处起来什么样儿彼此都清楚,陆清川也懒得戳穿对方,“走吧。”
“哎,你等等,我受伤了。”
“受伤?”陆清川诧异,回过身打量卫怜:“哪儿伤着了?”
卫怜撇了撇嘴,埋怨道:“不然我为何让朱婷把你喊来。”
嗤啦——
说话间,卫怜自黑色棉裙下探出一条腿,微微提起裙摆,将小腿一截薄裤撕开,光洁如玉的小腿上显露出一道血痕。
卫怜虽然是习武之人,小腿却纤细修长如同柔弱的闺中女子,澄澈月光映照在白如羊脂的柔腻肌肤上,血色伤口显得格外刺眼。
“我看看。”
遗憾这样的伤痕实在不应该出现在洁白无瑕的修长玉腿上,陆清川轻轻叹息,蹲下身子抓住了对方脚腕查看。
熟悉的异样触感传遍全身,卫怜身子一滞,青丝掩映下的眸子都有些不自然——
师弟又碰我那里......
这世道女子玉足本就私密,卫怜尤为重视对此处的保养,对于她来说称得上是个隐秘——
此处感觉尤为强烈。
同一时间,陆清川自然也感知到了对方的异样,在海棠苑中那一晚的画面不由自主再次浮上心头。
霜雪青络,柔嫩如玉。
眉梢微挑,压下心中某些不好说出口的古怪想法,陆清川不着痕迹将目光从白色绣鞋上移开,神色如常地凑近了几分观察片刻:“这是...暗器?”
陆清川开口的同时,比夏夜闷热空气还要骤热的吐息不经意打在上面。
“嗯...当时对方还有不少人手,我...我躲避不及就成这样了。”
——嗓音微颤,卫怜抓紧衣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裙下双腿夹紧。
心中越发古怪,生怕出现点意料之外的情况,卫怜忙道:“不过你放心,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暗器上也没有淬毒,没什么大碍。”
姑娘眸子中水光更盛,陆清川察看片刻,确信的确如卫怜所言,便轻轻放下纤长玉腿,转过身蹲下:“上来。”
松了一口气,卫怜视线放在对方宽厚双肩上,犹豫片刻便将手臂放于胸前,双腿横于腹侧,缓缓俯身趴在了陆清川后背。
山岭间坑坑洼洼,几乎没有平地,而卫怜昨夜走得匆忙,也没时间用上白色小布条,再加上夏季衣衫本就轻薄,随着陆清川脚步的起伏,波澜大兴。
饶是卫怜已经将手臂两人之间也无济于事,刮蹭不断——
陆清川作为习武之人,身体感知比常人更加敏锐也是不争的事实,。
陆清川:“......”
卫怜:“......”
异样的触感让两人不由得陷入沉默,而沉默之下,注意力反倒更容易集中,感官上的刺激反而来得更为清晰,冲击尤为强烈......
相比于陆清川只是能感觉到些许不平,身体上的刺激更多一些;背后的姑娘就不同了,古怪的感觉越发强烈,忍耐片刻,卫怜还是咬牙将手臂环在了陆清川脖颈,身子紧紧压上了对方后背——
至少比方才情况要好一些。
“不许说话。”卫怜强自镇定道。
软玉落在后背,陆清川本就不打算说些什么,无声笑了笑,稍稍稳了稳脚步,向山下走去。
片刻后,陆清川背着卫怜来到山道上,两人不约而同轻轻呼了口气。
——一个嫌下山的路太短太平坦,一个嫌下山的路太长太崎岖。
“朱婷将另一匹马骑走了。”陆清川将姑娘放下,解开缰绳道。
“嗯——”
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卫怜并不在意,脚尖一点,轻飘飘落在马鞍上,“走吧。”
......
哒哒~
月色昏沉,山道上,一匹骏马载着两人缓缓前行,向着洪炉镇靠近。
不比来时关切卫怜安慰,此刻陆清川心弦放松,也就不再急着赶路。
陆清川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环在卫怜平坦紧实的腰腹之前,视线自其头顶越过,目光注视前方,注意四周。
“小川,我眯一会儿。”
背后是陆清川宽厚胸膛,兴许是因为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怎么合眼,亦或是任务结束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疲惫感涌上心头,卫怜轻轻放松靠在对方怀中合上双眼。
“嗯。”
紧了紧环在对方腰上的手臂,陆清川微微放缓速度,任由马儿随着自己的心意奔走。
半个时辰后,骏马哒哒走进寂静无声的夜幕小镇,停在了客栈后院。
“师姐,到了。”
“嗯...”怀中姑娘依旧沉在睡梦之中,扭了扭身子呓语一声,又靠在背后怀中不动了——
无奈一笑,陆清川一手托在对方腿弯,一手揽住腰背将卫怜横抱在怀中,一路将姑娘送回了房间......
片刻后,将卫怜放到床榻之上收拾停当,陆清川本欲转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可看到卫怜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攥住了自己的衣袖......
——这人生地不熟的,师姐又睡得迷糊状态不佳,放她一个人在这儿好像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