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与那建奴唧唧哇哇的说着话,夹杂着手势。
李若琏问:“老王头,对方是鞑子?”
“指挥使大人,是真鞑子!”老王头回过头笑道:“他是建奴派过来的使者,向朝鲜索要粮食的。指挥使大人,您要老汉找的粮食,就在这些粮车上。”
“此人叫何名?”李若琏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腰间绣春刀的刀把上。
“果赖,其父为阿敏。”
李若琏松开了刀把,“兄弟们,此人为真鞑子,凑齐十个,可封男爵…”
“刷”的拔刀声,锦衣卫蜂拥而上,果赖等人惊恐万分的大喊。
很快一切戛然而止,鞑子的首级被几名手快的锦衣卫悬在腰间,对面的朝鲜人纷纷退后。
李若琏指了指为头的朝鲜官员,“老王头,与那人谈淡,告诉他我大明想买这批粮食。”
很快那官员走了过来,用带着京味的官话问:“你们是从大明来的?”
“你懂大明官话?”李若琏道:“我是大明皇帝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李若涟,你是谁?”
“朝鲜光州知府沈器远。你们来此意欲何为?”沈器运冷冷问道。
“正是为这批粮食而来。”李若琏道:“沈知府,不知粮食有多少?”
“二十万石!但这些粮食是给大清的。”
“这些粮食用船直发前卫,也就是运到我大明山海关对不对?”
李若琏笑道:“这些粮食就不麻烦你们押运了,我大明直接以四两一石的价格买下来,不知沈知府意下如何?”
沈器远摇了摇头道:“下官无权处理,一切依国主旨意而行。而且丙子之役后我朝己断绝了对你大明关系,成为大清的属国。”
“也就是你要当鞑子?”李若琏皱眉道。
“本朝向以天朝属国自居,若非如此,本知府怎会讲你们大明官话!”
沈器远笑了笑:“但我听说,你朝礼部左侍郎黄端伯十天前就到了汉城,但我朝国主一直未曾召见。”
“沈知府,我们不归礼部管。”李若琏走上前道:“锦衣卫是皇帝的亲卫,而这批粮食,崇祯皇爷指定要,还要得急!”
沈器远看了看,那李若琏手下只有百余锦衣卫,不由心中狐疑,轻咳了一声。
身边的推官上前问道:“大明为天朝上国,向来对我朝宽厚。哪见你这样咄咄逼人的?何况伱自称大明锦衣卫,可有凭证?”
“你看这个可能充当凭证?”
推官上前一看,李大人递过来的是一把刀,刀长三尺,刀锋犀利,厚背薄刃。
“你这是何意?”推官连忙退后。
“此刀刀名绣春刀,是我朝皇帝亲卫的佩刀,自可作凭证!”
“而尔等小国国主,也敢轻慢我天国使节!”李若琏大喝一声,腰刀往前急送,推官应声而倒。
“你们敢杀人?”沈器远面色大变,喝道:“来人,将杀人凶手拿下。”
“是!”运粮的兵士齐齐上前。
突然,沈器远只觉地面剧烈的颤栗。
“嗒嗒嗒!”
烟雾滚滚,尘土飞扬!
大队骑兵,皆穿大红飞鱼服,着皂皮靴,持绣春刀。
“凡遇抵抗者,一律斩杀!”
“大人,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