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校车停在服装店门口。
此时店里客人几乎走光了,只留下几个附近的婶子大妈远远的看热闹。
和保镖僵持住,正待报警的季晚晚听到动静急忙走了出来,见柚柚完好无损的才松了口气。
继而脸色不是很好的看向园园老师:“不知林老师这是何意?”
园园老师硬着头皮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是真的很喜欢柚柚这个孩子,可您也知道,我们小红花幼儿园人微言轻,上头有人施压,校长也没办法啊……”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学费……”
看着服装店门口的萧条,和那虎视眈眈的一群保镖,柚柚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再听到园园老师的话,她有些不解又有点委屈:
“是柚柚哪里做的不好吗?”她才刚交到那么多好朋友,幼儿园那么好玩,她以后都不能去了吗?
园园老师不敢与那双清亮的眼睛对视,“我也很想留下你,可我……”可她只是一个普通老师啊!
几乎在校车刚启动离开,其中一个黑衣保镖的手机响了:“我们老板的电话。”
季晚晚接过,下一瞬,话筒里传出一抹温柔好听的男声:
“姐姐。一无所有的滋味如何?”
季淮是姐弟四人里年纪最小的,以往只要季晚晚在家时,他总喜欢这样时不时唤她姐姐,温柔的声线透着乖巧眷恋,如今叫来,却是满满的讽刺。
季晚晚压了压情绪:“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听她这过分平静的语气,话筒对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扯了下唇,眸底不自觉染上深浓的恨意:
“很简单,绘画比赛囡囡想拿第一名。只要让你女儿好好画一幅画给囡囡送过去,保准她在比赛中夺冠,你如今那家店面,你女儿上学的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
季晚晚气得发抖,咬牙道:“绝不可能。”
这家店面大不了她不要了,也不会让女儿受这等屈辱。
季淮毫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他按灭烟蒂,冷笑:
“我劝你想好了再回答,如果你不答应。不仅是这家店铺,只要你们还在海城一天,我保证没有一家店面会租给你,更没有一家幼儿园会收下你女儿。”
他嘲讽的勾唇:“季晚晚,应该没人比你更清楚我有没有说大话了吧!”
季晚晚抿紧了唇,她当然知道季淮绝不是吓唬她们的。如今季陆两家是海城首富,并非是说他们可以只手遮天,只是相比起来,她和女儿什么都没有。因此没人会冒着可能得罪季陆两家的风险反帮她们。
越是想的明白,她就愈发齿冷:
“季淮,你非要如此吗?陆若芙她想赢比赛想挣名声有本事她自己去画,
除了父亲,我不欠你们任何人,你们这样三番四次来纠缠有意思吗?还有……”
她深吸口气:“当初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
“闭嘴。”听她提起那件事,季淮一张温润的俊脸瞬间扭曲:“你没有资格再提那件事!
今天晚上之前。如果我看不到画,那你们母女俩也休想在海城安稳的待下去。”
看着妈妈被气的脸色发白,想着今天一系列的事情,小柚柚突然明白了何为仗势欺人,明白了有钱有势的人想要针对普通百姓,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她一把夺过手机,气呼呼道:“你以为你是谁,皇亲国戚吗?也不过是一介商人!”
被一个孩子这么抢白,季淮气笑了,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跟你一个孩子没什么好说的,好好把画画好,毕竟只要在海城,我季家想让一个人混不下去,有的是办法。”
说完便径直挂了电话。
柚柚攥紧小拳头,哼!仗势欺人是吧?
她不顾季晚晚的阻止,蹬蹬跑回车上,用电话手表打给了凌寒酥。
电话很快被接通,话筒里传出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小朋友,怎么没上学啊?”
“凌叔叔,您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