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快速驶出胡同。
商小环向前探出身子,一脸兴奋地问:“童叔,原来你这么厉害,收我做徒弟呗!”
我有些无语,不由道:“童叔?你多大了……”
商小环道:“我爸跟你称兄道弟的,不应该叫你童叔吗?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叫你童哥也行,你收我做徒弟吧。”
像她这种姑娘,往往崇拜暴力。
我出手,也算是英雄救美,“你要真想学的话,可以跟你楼姐学,她比我功夫好多了。”
她一听,顿时有些泄气,她喜欢异性的暴力,但还是说:“楼姐,那你愿意教我吗?”
玉春楼说:“当然可以,你如果想混江湖,像小说里那样握剑走天涯,可以跟我们一段时间,那时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收你做徒弟。”
大三元赌场里。
商小环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非常好奇,拉着我走转转右转转,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
祝平这个老赌鬼,现在有了钱了,早早就来了。
他没有进包间,在大厅里赌着,一桌子赌徒围着他拍着他马屁,他无意中一抬头,看到我,立刻朝着打起招呼,“童兄弟,来来来,这呢……”
我走了过去。
他立刻朝着他对面的那个赌徒不耐烦地道:“你,去去去,给人让地方!”
我坐了一下来,坐在他旁边的还是昨天的那个暗灯,这种情况,肯定是祝平收买了暗灯,想联合暗灯一起千我手里的钱。
钱一旦被赢得差不多了,暗灯便会叫开我。
我的下场要么断指,要么花钱。
而我输得那些钱,暗灯还会跟祝平二八分成。
祝平主动抽出烟给我一支,我拒绝,谁知道他烟里有没有混那种东西。
在陌生的场合,尤其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像酒吧,赌场,红灯区,ktv,陌生人给的烟或者酒,一定不能要,一定不能要,一定不能要,重要事情说三遍,因为酒和烟里,可能混得药儿。不要天真的以为试一次没事。以现在技术只要你碰过一次,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上瘾。当时,可能觉得有呕吐感,但下一次发作的时间可能是一个星期之后,上瘾者第一个念头往往不是怎么戒掉,而是想继续。
切记!
我解释说:“你的那烟我抽不习惯,我还是抽这个。”
祝平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妈的,王八蛋,果然在烟里放了药儿,本来我是打算让他输倾家荡产,看来这次他的手指头是保不住了,他把烟放了回去,“童兄弟,我们玩儿什么,诈金花吧。”
我点了点头,“行,就诈金花吧。”
他看向我身后的商小环和玉春楼,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没等我说话,暗灯就把牌拿了过去,想发牌。
我不动声色。
祝平对其他人道:“我们玩儿的上限可大,谁要是承受不了,现在退出。”
没人走。
我看看其他人的筹码,大约都有几十万的样子,我对玉春楼说:“春楼,去给我换一百万筹码。”
众人一看,眼睛开始冒光。
以为钱是他们的。
我说:“这样吧,我们一次一千底钱,上限呢……”
话还没有说完,祝平就抢过话说,“上限就五十万吧,只要到了五十万,不管几个人,就开牌,如果点数一样的,按花色决定大小,黑红花片。”
祝平的胃口好大,他不但要千我,也没打算放过桌上的人。如果按规矩,只剩下最后两个人,桌上的人都得跑!
暗灯上场,这场子好不到哪去,昨天之所以换钱那么顺利,肯定是看在商利平的面子上。
我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好,这就么定了。”
暗灯开始洗牌。
他上来就是假洗,抽洗,洗完牌,牌序就已经排好,技术还不错,看不出什么破绽,这技术就是到了海瑞也能当个暗灯,在风城这种博彩业不发达的地方,有这种手法应该算是高手了。他洗好后,示意我们卡牌,我伸手道:“我来。”
我像个傻x似的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从中间的部分抽出一张牌,插到上面。
但暗灯的技术有限,他根本看不出来,我抽出的其实是三张牌,分别插进三个不同的地方,我没打算赢,只要试探一下暗灯到底能不能把牌还原,还原到什么程度。
暗灯在收牌的时候,来了一招众神归位的手法,把我的那张牌还原了。
手法算是上乘。
暗灯发牌。
但他没有抽发,看来他也是在试探桌上的人,上来就抽发出千,老千的大忌。
我抓起三张牌,叼着烟,被烟熏着眯着眼睛,慢慢碾牌,牌面不错,上来就是把对a,仔细地感受了一下牌,单张牌的厚度比普通的扑克要厚一些,两边没有暗记。我把牌放下,看了一眼,靠着光线的反射,也没有发现暗记。
我扔上一万筹码,手缩回的时候,手机碰掉了。我推开椅子捡起,又对着身后的玉春楼道:“去给我买瓶临了去。”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身后的柱子上也有一个红外摄像头。红外线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有通过特殊的材料才能看清。
最主破解的方法就是通过红酒,或者是特殊的眼镜。
故伎重演!
这就证明,无论是暗灯还是祝平都戴着隐形眼镜,通过牌背面的红外线反射点,来确定我的牌是什么,一发牌,他们就知道我的牌是什么,而且只要我换牌,偷牌,一定能够发现,想要破解办法很简单,换桌。
我一边下注一边观察着周围,有一个赌桌空着。
而且没有摄像头。
祝平也一直跟注,看来他的牌比我大。
其他几个玩家下了两万块钱全跑了,玩儿太大,他们接受不了,身边围满了人,都在看着,最后我输了,我看向玉春楼,她也发现了摄像头,我的目光再次看向角落那桌。